若是程夫子出麵,給江北辰作證。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依舊會認為,恒哥兒才是凶手。
書院是雲家開辦的,就算所有夫子出麵作證,旁人也不會相信的。
他們隻會認為,夫子是被雲家收買,才會力保恒哥兒。
“程夫子,江北辰犯錯,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自責。
你倘若因為自責,出麵幫江北辰作證,那才是愧對聖賢。”
程夫子垂眸,心中有些猶豫。
江淮書見他這副模樣,連忙轉頭看向雲綰柔。
“阿柔,夠了!程夫子需要休息,我們先回去吧!”
江淮書快速站起身來,伸手去拉雲綰柔的手。
他的手還沒碰到雲綰柔,便被泱泱咬了一口。
“啊!”
他痛得叫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虎口上的小牙印。
泱泱看向他,得意得露出門牙。
【欺負我娘親,不讓我娘親說話,我咬死你!】
江淮書被咬,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抬頭瞪向泱泱,眼眸裡溢滿了怒氣。
雲綰柔怕他傷害泱泱,連忙側身,將泱泱護在懷裡。
“侯爺,泱泱還這麼小,都能明辨是非,你為何不能?”
“綰柔,你今日太令我失望了!”
江淮書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雲綰柔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轉頭看向程夫子,對著他欠了欠身。
“程夫子,當初是我請你來書院,為學子們授課的。
看中的不隻是你的名氣,還有你的為人。
我知道,你很在乎自己的名聲。也懊惱自己的門下,除了一個這樣的混蛋。
但這些,都不是你作偽證的理由。
你今日若是去官府,替江北辰作偽證,那你將會害了你的另一個門生。”
聞言,程夫子一愣。
他忽而坐直了身子,一臉茫然地看向雲綰柔。
“江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夫子溺水昏迷後,江北辰賊喊捉賊,當眾指認恒哥兒是推你下水的凶徒。
你若包庇江北辰,那雲恒便會被人扣上,謀害恩師的罪名。
一個是凶窮極惡之徒,一個是您的得意門生。
程夫子,這道題,當真有這麼難選麼?”
話落,雲綰柔對著程夫子福了一禮,抱著泱泱離開了。
能說的,她已經都說了。
她相信程夫子生為人師,不會再做錯選擇了。
雲綰柔離開後,程夫子猶豫了許久。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起身將自己拾掇了一番,緩步離開了廣夏書院。
雲綰柔剛回到侯府,便聽說程夫子去了官府。
“夫人好說歹說,勸了程夫子那麼久,沒想到程夫子還是去了官府。
早知道程夫子是一個,是非不分之人,夫人當初就不應該請他去廣夏書院的!”
“我請程夫子去廣夏書院,是出於我的私心。若是沒有程夫子,廣夏書院也開辦不起來。
一碼歸一碼,咱們不能因今日之事,就否定了程夫子的功勞。”
“夫人說得對!”
望舒歎了一口氣。
“夫人,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呀?難不成,咱們真要看著恒少爺,背上謀殺恩師的罪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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