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書這一病,就是三天。
第四天,他退了熱,渾身虛得離開。
初畫守在他的身邊,看見他醒來,立刻將他扶起來。
“侯爺,你總算是醒了。你這幾日,一直高熱不退,妾都擔心死了。”
“是你一直守著我?”
江淮書眉頭一皺,目光落在初畫的身上。
見初畫頷首,他又轉頭,看向四周,不見雲綰柔和初秋的身影。
“阿柔呢,她怎麼沒來?還有初秋,她不是你的婢女麼,她怎麼也不在?”
“夫人應該是忙吧,才沒來看望侯爺。初秋姐姐她……”
初畫歎了一口氣。
“初秋姐姐這幾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
除了打聽辰哥兒的事情,其他事情,全都沒放在心上。”
聞言,江淮書的臉色,稍稍沉了幾分。
沒想到他病了一場,他的妻子和他最愛的女人,一個都不在他的身邊。
一個心裡隻有泱泱,另一個則心係著江北辰。
隻有初畫,是將他放在第一位的!
“侯爺退熱了,妾就去請大夫。”
“我沒事,彆去了。”江淮書握住她的手:“這兩日辛苦你了。”
“侯爺這麼說,就就見外了。侯爺是妾的夫君,是妾的天。
侯爺生病,妾留在身旁照顧,是應該的呀!”
“嗯,你有心了。”
聞言,初畫嘴角微揚,眼眸裡溢滿了笑意。
她看向江淮書,猶豫了一下,道:“侯爺,妾還有一件喜事,想要告訴侯爺。”
“哦,什麼喜事?”
“侯爺,你又要當父親了。大夫來給侯爺看病時,也替妾診了脈。大夫說,妾已經有近一個月的身孕了。”
“當真?”
初畫微微頷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江淮書眼眸一亮,低頭看向初畫平坦的小腹。
江北辰謀殺恩師,被押入天牢。
侯府的名聲,也被他毀了。
他正愁著,侯府會不會絕後。
若是初畫這一胎,能一舉得男,那侯府就有救了!
“好好好,你若是能為侯府,生下一個男孩兒。本侯就請皇上,封他為世子!”
初秋剛來到門口,就聽見了江淮書的話。
她驚得瞪大眼眸,臉色一片煞白。
她的兒子,還在天牢裡。
江淮書卻在這裡,與初畫你儂我儂。
還許諾,把世子之位,給她的兒子。
世子之位隻有一個,給了初畫懷中的孩子,那她的辰哥兒怎麼辦?
初秋正想著,初畫的聲音,緩緩傳入耳裡。
“侯爺,辰哥兒才是長子。妾肚子裡的孩子,最多也隻是庶子,怎麼能當世子呢?”
“江北辰謀殺恩師,大逆不道,多半是保不出來了。
他若是沒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長子。等他出生,便記在阿柔的名下。
你與阿柔關係不錯,她定然會同意的!”
“妾替肚子裡的孩子,多謝侯爺!”
初畫往後退了一步,對著江淮書欠身。
江淮書連忙扶住她:“你已經有了身子,應該注意一些。
以後見了阿柔,也不必行禮了。她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一提起雲綰柔,江淮書就一肚子的火。
江北辰會被關進天牢,說起來,跟她是脫不了關係的。
若不是她,非要攔著程夫子,去官府替辰哥兒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