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我……”
“回來了!”雲綰柔打斷他的話,轉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初秋:“前麵有醫館,這位姑娘受了傷,先帶她去治傷吧!”
“阿柔,我就知道你是心善的。”
江淮書嘴角微揚,來到他的身邊坐下。
見帶初秋回府有戲,他握住雲綰柔的手,一改之前的態度。
“阿柔,剛才是我說話重了點,你彆放在心上。”
雲綰柔笑了笑,不說話。
她知道江淮書突然改變態度,必定是還有其他打算。
不過隻要她一日還是侯府的主母,不管他有何打算,她都不會讓他如願。
初秋坐在他們二人的對麵。
看見江淮書握著雲綰柔的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她馬上就能進入侯府。
她又將心中的不快,壓了下去。
醫館離得不遠。
馬車剛在醫館外停下,初秋便率先下了馬車。
江淮書剛想跟上去,雲綰柔忽然轉頭看向他。
“侯爺,你是男子。與姑娘一同去醫館,恐有不便,還是我帶姑娘去吧!”
“好,那就有勞阿柔了。”
雲綰柔微微頷首,抱著泱泱下了馬車。
雖說江淮書是泱泱的生父,但經曆過之前的事情後,她便不放心,將泱泱單獨交給他。
誰知道她不在泱泱身旁,江淮書會不會,趁機對泱泱做什麼?
雲綰柔帶著初秋來到醫館,大夫看了看初秋的傷勢,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出來。
“這位姑娘身上的傷不重,隻是稍稍破了一點皮。早晚用這個藥膏塗抹傷處,很快便會痊愈。”
“大夫,我的身上會不會留疤?”
初秋看向大夫,眼眸裡溢著擔憂。
她買通那三個人時,就跟他們說過了,讓他們下手輕一點。
剛才見雲綰柔不出手,她擔心是被她瞧出了端倪,臨時讓那個男人,加重了力道。
若是因此,在身上留下傷疤,被侯爺嫌棄,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夫對上她的眼眸,搖頭。
“姑娘放心,對方下手不重,不會留疤的。”
這個大夫胡說什麼呢!
初秋眉頭一皺,心驚地看向雲綰柔。
見雲綰柔神色淡然地付了診金,並沒有對她起疑,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慌了!作戲也不做全套,還讓打手下手輕一些。她是生怕彆人看不出來,他們是一夥兒的麼?】
【我娘這麼聰明,一定對她起疑了。她心裡清楚,隻是嘴上不說而已。】
被自己的閨女看穿,雲綰柔嘴角噙上一抹淺笑。
很快,她又斂下笑容,轉頭看向初秋。
“你可以回去了。”
“回……回去?”
初秋有些懵。
侯爺明明告訴她,隻要忍受下今日的皮肉之苦,便可以跟他回侯府了。
怎麼現在的情況,跟侯爺說的不一樣?
初秋眼眸轉了轉,很快便想到了什麼。
她垂下頭,佯裝出一副可憐模樣。
“夫人,我父母早亡,被人賣去了青樓。他們讓我接客,我是拚了命才逃出來的,斷然不會再回去。”
說著,她一把拉住雲綰柔的衣袖。
“夫人,我現下已無處可去。你和老爺救了我,可否好人做到底,將我留在你們的身邊。我願意為你們當牛做馬,報答你們二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