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雖然是江淮書的外室,但從小並未吃過苦。
在雲綰柔的院子裡,待了沒幾天,就有些受不了了。
趁雲綰柔帶著泱泱出了門,她找到江淮書的房間。
江淮書開門看見她站在外麵,被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拉了進來。
“你怎麼突然來了?若是被阿柔看見,那我們……”
“侯爺,你答應我的事情,究竟什麼時候兌現啊?
雲綰柔天天讓我打掃院子、洗衣裳,你看看我這雙手,都變粗糙了!”
初秋打斷江淮書的話,抬起手,放在江淮書的眼前。
江淮書看了一眼,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最近辛苦了。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再忍忍。”
“忍忍忍,你要娶雲綰柔的時候讓我忍,現在還是讓我忍,你究竟要我忍到什麼時候,你倒是給我一個準話啊!”
初秋將手抽回來,有些生氣。
她都忍了一年了,江淮書還是拿這種話來搪塞她。
江淮書見她生氣,捧起她的臉,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我知道你著急,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才去她的院子沒幾天,甚至連她的房間都進不去。
你得想辦法,陪在她的身邊,取代望舒的位置。這樣我才有機會,跟她提那件事情。”
“她根本不信任我,我怎麼可能取代望舒的位置?”初秋眼眸一轉:“除非,她能救她的性命!”
說著,初秋抬頭看向江淮書,眼眸裡溢滿了笑意。
江淮書看見她這副模樣,便知道她又有主意了。
“你想怎麼做?”
初秋踮起腳尖,附上他的耳畔,小聲地耳語了幾句。
江淮書一愣,看向初秋的眸子裡,又多了幾分愛意。
“一石二鳥,不錯!”
皇城下雪了。
鵝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天。
雲綰柔是個怕冷的。
她一早就讓望舒用上了火盆,關上房門。
整個房間,隻留了一扇窗戶通風。
泱泱坐在雲綰柔的身邊,雲綰柔正拿著金桔逗她。
她伸出手,想要抓。
在快要抓到金桔時,雲綰柔又將金桔拿遠了。
【娘親欺負人。不給我肉吃,現在連桔桔都不給我吃。哇,我要哭了!】
泱泱委屈巴巴地看著她,黑葡萄的大眼睛裡,隱隱有淚光。
雲綰柔看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好笑。
“小饞貓,剛吃完一顆小金桔,不能再吃了。”
【不嘛,我要吃。桔桔,給我桔桔。】
泱泱伸長了手,將背部崩得筆直。
她突然往前,讓雲綰柔沒有防備。
手中的小金桔,被她搶走了。
泱泱雙手捧著小金桔,張嘴就咬。
奈何她還沒長牙,咬了兩下,沒能將橘子皮咬破,反而舔了一嘴的橘子皮味兒。
【呸,苦的!】
泱泱將小金桔往床榻上一扔,苦得臉都要皺在一起了。
望舒站在一旁,被逗得咯咯直笑。
“小姐真可愛!”
“她這哪裡是可愛,分明是淘氣。”
雲綰柔將小橘子撿起來,語氣裡充滿了溺愛。
“小饞貓,趁我不注意,就把金桔搶走了。”
【泱泱不高興,泱泱要睡了!】
泱泱往後一倒,躺平了。
倒不是她想擺爛,隻是她現在的力氣不夠,坐不了太久。
雲綰柔笑著將她抱起來,放在小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