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眉頭微皺，吃痛地捂住臉。
泱泱聽見聲響，從小木床上爬起來。
她胖嘟嘟的胳膊，搭在床沿邊，嚇得望舒連忙過來抱她。
“小姐，你怎麼爬起來了，小心摔著！”
【她打你！這個老妖婆居然敢打你！】
【望舒姨姨痛痛，我幫你吹。】
泱泱哼哼唧唧的，對著望舒的被打的半邊臉頰，輕輕地吹了吹。
望舒愣了一下，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家小姐，是在心疼她！
【姨姨不哭，泱泱幫你報仇！】
小奶娃生氣了，一張肉嘟嘟的小臉，被氣得通紅。
這個老妖婆打望舒姨姨，害望舒姨姨掉眼淚，她不能讓她好過！
雲綰柔知道泱泱生氣。
可她還小，她擔心她氣壞了身子。
她轉頭看向吳嬤嬤。
不等她開口，吳嬤嬤便道：“夫人，是你自己起來呢，還是老婆子親自伺候你起身？”
“吳嬤嬤，你也瞧見了，我的身體有多虛弱。勞煩你回去，將你看見的情況，如實稟告母親，母親定會體諒我的。”
雲綰柔的聲音，依舊輕柔。
她眉頭微皺，臉色比之前蒼白了幾分。
吳嬤嬤俯視著她，冷哼道：“夫人，你可彆在奴婢的麵前裝病。
老夫人說了，你今日就是死了，也要死在籌備年貨的路上！”
話落，吳嬤嬤彎下腰，將被子丟在了地上。
雲綰柔受了寒，哪裡能再受折騰。
她彎腰去撿被子，可手剛伸出去，就被吳嬤嬤一把抓住了手腕。
“夫人，您再不起來，奴婢可就要親自伺候你更衣了。
奴婢是個粗人，下手重。若是傷著你，你可不要怪奴婢！”
雲綰柔咬了咬牙，看向吳嬤嬤的眼眸裡，溢著惱怒。
望舒見雲綰柔被為難，連忙放下泱泱，衝上前去。
“你放開夫人！”
“小賤蹄子，給我滾開！”
吳嬤嬤抬起腳，往望舒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看見望舒摔在地上，雲綰柔的眼眸裡，溢滿了心疼。
“望舒……”
初秋躲在房門外看戲。
她探著頭，眼眸裡滿是幸災樂禍。
“打起來，快打起來！”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泱泱聽見了。
泱泱轉頭看向她。
感受到目光，初秋循聲看去。
在對上泱泱眼眸的一瞬間，眼眸裡的笑意被儘數斂下。
“不可以傷害夫人！”
初秋眼神茫然，機械地走進來。
房間裡的三個人聽見她的話，均是一怔。
吳嬤嬤跟在錢氏的身邊，在她進府以前，就見過她，知道她就是侯爺心尖上的人。
“初秋姑娘，你說什麼？”
“我是，不可以傷害夫人！”
初秋四肢僵硬，慢慢地來到吳嬤嬤的麵前。
吳嬤嬤還沒弄清楚，她這是在唱哪一出，便被她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望舒姨姨打的！】
“這一巴掌，是替望舒姨……打的！”
雲綰柔一怔。
看了看初秋，又轉頭看向，趴在小木床上的泱泱。
見她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她感覺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但又覺得自己更迷糊了。
泱泱這是做了什麼，為何初秋像是被她操控了？
“小賤蹄子，你居然敢打我！”
吳嬤嬤沒料到，初秋居然敢跟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