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收拾好了。”
初畫背著包袱,快步來到雲綰柔的麵前。
雲綰柔嘴角微揚,看向她的眼眸裡,溢著淺淡的笑意。
“初畫,一會兒你進了侯府,就是侯府的姨娘了。以後見了我,應自稱妾才是。”
“妾記住了。”
初畫微微頷首,表麵上看上去,十分的聽話懂事。
但雲綰柔知道,這些都是她裝出來的。
青樓這種地方,常有達官顯貴光顧。
隻要攀上一個,就不必再給人當婢女。
可初畫沒有選擇這麼做。
她能在這麼浮躁的地方,守護好自己的清白之身,並不是她有多單純。
而是她明白,來這裡的人,都不會付出真心。
她在等,等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永遠離開這裡,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就憑著她的這一份耐心,雲綰柔就知道,她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
她就像是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輕易不會露出本性。
初秋招惹了這樣的人,往後的日子,注定不好過!
雲綰柔領著初畫,緩步離開了青樓。
白天的青樓雖然冷清,但雲綰柔還是不想,讓泱泱踏進這個肮臟的地方。
她讓望舒抱著泱泱,在外麵等候。
泱泱看見雲綰柔,領著一個少女出來,驚得瞪大了眼眸。
【這不是上任兵部尚書的庶女程諾麼,娘親要找的人,居然是她!】
【兵部尚書貪汙,害得兵器出現問題。前線的將士因為他,幾乎全軍覆沒。】
【皇帝震怒,判了兵部尚書斬立決。家中男丁流放,女子則被充入軍中,當了軍妓。】
【庶女程諾,因呈上重要罪證,親口指認親生父親有功,被判無罪釋放。】
【當年的她,才不到十歲,就能做到大義滅親。像這樣的一個人,若是進了侯府,那侯府必定會被攪得雞飛狗跳!】
泱泱稚嫩的聲音,緩緩傳入雲綰柔的耳裡。
她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初畫,明顯有些怔神。
她知道初畫不簡單,卻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往。
兵書尚書被抄家一事,她是聽說過的。
據說他上斷頭台那一日,一直死死地瞪著,站在下方圍觀的百姓,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後來有人說,他的小女兒程諾,當時就站在下方。
直到親眼看著,她父親的人頭落地,才漠然地轉身離開。
沒想到,初畫就是程諾。
她之前找到她,隻是因為她與初秋有過節。
卻不成想,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將這樣的人帶回侯府,她還怕侯府不完蛋麼?
“夫人,怎麼了?”初畫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妾的臉上,粘上了什麼臟東西麼?”
“不是。就是忘了跟你交代,進入侯府後,不必去母親的院子。
母親向來喜靜,不喜歡有人去打擾她。”
“妾記住了!”
初畫微微頷首。
垂下眼眸時,眸子裡劃過一抹狡黠。
不讓她去老夫人的院子,莫非,老夫人的院子裡,有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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