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跟阿爾法姬設想的一樣，心平氣和的，理智冷靜的談判，並不會扣分，就算扣，也扣得極少。
談妥了交易，葉超也公布了答案。
“如果沒有弄錯，我們應該是進入了一個時空泡。這裡的時間和空間都是扭曲的，至於為什麼會產生，就沒人知道了……據說天災之前沒有時空泡，是嗎？”
時間和空間都是扭曲的？那是黑洞才能搞出來的事情。
就在地球上，在自己的麵前，竟然有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玩意兒？有沒有搞錯？
阿爾法姬沒有懷疑葉超胡說八道，這家夥實在沒有那樣的情商。
“時空泡有大有小，範圍大的據說能籠罩數州之地，成為難以探索的超級禁區。範圍小的，據說可以隻有幾十米。”
“時空泡裡生物會出現特殊變異，甚至不僅生物，就連普通物品都會變異。這讓時空泡十分危險，但也十分值錢……比如製造火種武器，最好的材料就來自時空泡。”
“傳說有以探索時空泡為業的冒險家，掌握著無儘的財富，甚至是天災的秘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阿爾法姬以為自己對所謂的天災有所了解了，無非生化末日、伽馬射線暴、太陽耀斑爆發、核大戰之類，聽葉超介紹時空泡，她才意識到，這場天災比自己預想的複雜得多。
而且時空泡的概念，聽著稍稍有那麼點耳熟……
“對了，時空泡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副本。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叫？”
果然……
“不過，時空泡通常出現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江城雖然不算大，可也絕對不小了，十幾二十萬人呢，很少聽說有時空泡出現。而且……”
葉超看了看那幢方方正正亮瞎人眼的大樓“時空泡怎麼回事我雖然沒有見過，大致還是了解的。我知道時空泡會混淆時空，形成各種不可思議的怪現象，但是……竟然出現天災前的場景，我真沒聽說過。”
“那是天災前的建築吧？”
當然是！肯定是！沒有比阿爾法姬更清楚的了。
因為那就是她的家啊，第三代神經網絡超級計算機項目組的所在地。“長江大數據中心”的牌子不過是個幌子。
數據中心倒的確有，一到十層。最上麵的十九層，還有地下的十多層，是數個國家重點機密項目實驗室，神經網絡超級計算機隻是其中之一。
就是在這裡，阿爾法姬誕生、學習、成長……有了名字，有了情緒，有了性格，有了記憶。
她心情激蕩，淚水盈盈，前方那幢建築中的一草一木，一窗一戶，一桌一椅，一人一物，一言一行，一談一笑……都在記憶中浮現，朦朧搖擺。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比如大樓的裡麵，草木、窗戶、桌椅、人物、言行、談笑……都正隨著她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具體化，一點一點的細致化。
葉超顫抖著跪倒在了地上，仿佛，不，就是被掏空……
然後，這個世界就突然崩潰了。
先是絢爛的燈光，一盞接著一盞的熄滅，變黑；
接著是大樓的外牆、內在，包括四周圍的樹木路麵，一塊一塊的掉落失去顏色，變成了單純的黑白兩色；
很快黑白兩色也消失，整個世界崩塌，露出了下方流動著的綠色瀑布，但仔細看才會發現，那不是瀑布，而是數據，綠色的“0”和“1”的數據流。
再之後，整個世界歸於了虛無，連葉超本身都開始變淡消失……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他的身體則虛空浮現，由虛轉實。
“這大學評級他如果還能像之前那樣，最快速度，最佳表現過關，你再來抗昂……”姚得閒的話，生生被卡在了嗓子眼裡，好像發情的公雞被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