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梁州州城,刺史府
今日的刺史府格外的不同,平日裡,刺史府邸雖然也有諸多護衛守護,但如何也達不到今日這個程度。
雖然說,刺史府邸之外,一如尋常,但刺史府邸之內,卻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防死守起來。
當然了,之所以有這樣的守護力量,自然是因為有大人物來到了梁州,還刻意的出現在了刺史府內。
內院,刺史瞿钜臉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老者,嘴角抽動,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瞿刺史,本王遠道而來,您就是這般招待客人的嘛?”
老者其實就是壽王趙宣禮,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手段,才能夠從京都之中脫身,出現在了這梁州之地。
但此刻,這個老王爺既然來了,那自然就說明他己經處理好了一切,否則,以壽王的心性,他絕對不會如此放浪的。
“哼,壽王爺,何必如此虛假呢?你我相識多年,彼此之間的事情,誰又不了誰?客人?你不會真的覺得,你在我這刺史府邸,是屬於客人吧?”
刺史瞿钜冷冷的說著,他作為梁州刺史己經十數年了,而壽王趙宣禮呢,也在這南境之地,伸守了十多年。
他們彼此的事情,其實都很了解的。
不過,雙方所要的不儘相同,才會有了這表麵的平和,否則,他們兩方早就在這梁州之地開戰了。
畢竟來說,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誰都懂得,可奈何他們雙方的力量,都不能曝光的,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這般維持著相對的和平。
可這也就是虛假的和平而己,真要是遇到事情,涉及各自的切身利益,那恐怕第一個落井下石的,便是他們彼此吧!
“嗬嗬,瞿钜刺史這些年過去,您說話還是那麼難聽,但本王還是要提醒你,為人呢,最好要有自知之明,就以如今我大趙的強勢,你背後的人,恐怕都不敢和本王這麼說話的吧!”
“本王乃是趙宣禮,僅是宣這個字,就不是你能夠承擔的,還有,你不要覺得,本王所行之事,你看不上,畢竟相比於本王,你這所謂的刺史,不是顯得更加諷刺的嗎?”
刺史瞿钜眉頭微皺,頗為忌憚的看著眼前的壽王趙宣禮,話語間的威脅,他自然聽明白了,可讓他服軟,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壽王,本官不想和你糾纏這些,明說吧,你堂堂壽王,大趙皇室老祖宗一般的存在,你出現在這梁州的邊境之地,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既然王爺大駕光臨,所行之事,還是和本官稍微透露些的好!”
壽王趙宣禮的不屑和高高在上,讓刺史瞿钜有些憤怒,是,他承認趙宣禮地位高崇,但不要忘了,如今的壽王,僅是一個皇家供養的長輩罷了。
他無官無職,就憑借一個爵位,還真的對付不了瞿钜這樣的封疆大吏,再說了,真要是論真的話,這刺史瞿钜,都不算是大趙之人吧!
莫名的,刺史瞿钜竟然有些咄咄逼人了起來,那言語之間的威懾,竟然是想連帶著壽王趙宣禮一起壓製的。
“啪,嘭!”
刺史瞿钜話音剛落,一個身影閃現在了他的麵前,對著他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隨後一腳將其踢的飛了出去。
突然的變故,讓刺史瞿钜整個人都懵逼了,好家夥,他竟然被打了?
要知道,這裡乃是梁州之地啊,是他瞿钜的地方。
“趙宣禮,你敢,本官和你拚了!”
瞿钜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劇烈的撞擊,讓他都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更加激起了瞿钜的凶性。
然而,壽王既然敢對他出手,那也就是說,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手段的。
實際上也是如此,為了即將要做的事情,他壽王自己都親自前來,你一個區區的刺史,還敢在王爺的麵前,如此放肆嗎?
就在瞿钜掙紮著爬起的時候,一把長刀橫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握刀的人影,冷冷的開口說道“道歉認錯,否則,你死!”
突然的寒意,讓刺史瞿钜都懵逼了,好家夥,這個壽王是瘋了嗎?
他竟然敢對自己動手?要知道,自己除了是這梁州之地的刺史之外,可還是西蜀隱藏於大趙的最高指揮者呢?
他一個想要謀反的王爺,敢這樣對待他,難道他藏於西蜀的那些私軍,都不想要了嗎?
刺史瞿钜的沉默不語,讓站在他麵前的漢子眉頭緊蹙,他轉身看了看自家王爺,不過,卻什麼信號都沒有發現。
可縱然是如此,王爺之威,也不是他瞿钜這樣的人,能夠諷刺的呢?
於是乎,在極為精準的控製下,戰刀劃出,一道血痕出現在了刺史瞿钜的脖子之上,不過,僅是劃破了一層皮,但就是這樣的動作,可是把刺史瞿钜給嚇壞了。
誠然,作為西蜀的探子,又能爬到二品刺史這樣的封疆大吏,他瞿钜絕不是一個愚笨膽怯之人,可,如今,刀都架在了脖子上,他若是再強硬的話,那恐怕真的會死的。
“王爺,老朽年邁渾噩,對王爺一時不敬,還請王爺恕罪!”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處,儘管乃是他瞿钜的地方,但,以壽王趙宣禮的手段,他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壽王趙宣禮笑了笑,好像剛才的局麵,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既然瞿钜低頭,他的目的自然己經達到了。
也就沒有必要在做什麼了,畢竟,接下來的布局,還是需要這位刺史大人效力的。
“好了,刺史大人不必多禮,我們都是多年老友,何至於此,您說呢?來人,扶刺史大人就坐,地下涼,可彆寒了刺史大人的心啊!”
被壽王趙宣禮演了一波,刺史瞿钜此刻儘管己經明白,但多少還是有些心悸。
他緩緩的站起,眼神陰沉的看了坐在那裡的壽王一眼,果然,這個瘋子不是他能夠想抗衡的。
“老臣瞿钜,見過壽王爺,王爺千裡而來,不知王爺可有吩咐,老臣雖然是一垂垂老者,但在這梁州之內,終究還是有些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