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信昌君姬光看著手中的戰報,嘴角輕咧,眼神含笑。
“不,信昌君,這隻是開始,據本君猜測,這之前的趙軍斥候,也僅僅是一些普通的趙軍將士罷了,那所謂的死士營,並沒有真正的參加。”
“南盟是不錯,不然本君何以會邀請他們?但他們還可以做到更好,等著吧,巨大的傷亡,他趙鈺的死士營,不得不下場了。”
武安君公孫起說著,臉上的陰翳儘顯,他就是要一點一點的將趙鈺的一切打碎,十萬之眾,都要覆滅在這裡。
“武安君要廢了趙鈺的死士營?”
信昌君姬光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武安君竟然是這般想的,一點一點來嗎?按理說,趙國的這位晉王,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啊!
為何要這般殘忍?一點一點的報仇,何必呢?
“廢?不,本君是要他們去死,他們所有人,都去死!”
武安君公孫起逐漸的陰狠起來,就好像真的變了一個人一樣。
信昌君姬光有些不安,這小小的大帳之內,竟然有了幾分寒意,但涉及數千人的性命,他還是開口提了一句。
“武安君,以兩千對陣三千之數,多少是有些壓力的,本君害怕南盟之人,傷亡慘重啊!”
“嗬嗬,慘重,這不是本君要的嗎?也是皇都的那位所要求的啊,本君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再說了,兩國之今的大戰,誰又能說得出對錯,誰又能一定就是無辜的呢?”
瞬間,兩人都沉默了。
良久,信昌君才開口說道“既然己經定下了,那麼,晉王趙鈺的特殊邀戰,吾等該如何回複呢?”
“應他所言,不就是想趁著這個唯一占優的地方,提升一下士氣罷了,真當是那麼容易的嗎?”
“另外,傳信南盟盟主,讓他拿出本王滿意的戰果,此戰之後,本君可讓親奏陛下,封其為侯,名鎮天下!”
“如此,倒是可以,不過,那趙鈺畢竟是個聰慧之人,他主動的邀戰,這裡麵,未嘗沒有算計的成分,吾等不得不防啊!”
信昌君姬光的話,自然是很有道理的,不過,此刻的武安君,一心想在正麵擊敗趙鈺,甚至是活捉伏殺趙鈺。
他根本就不允許這裡麵有任何的差錯!
“先看著吧,南盟不會讓本君失望的。”
次日,雙方的主帥,都守在大帳之內,安靜的等著戰報。
也就是趙鈺和公孫起了,這兩人都是高傲的,現在的雙方,就像是比武一般,各個方麵的比拚,一個一個的進行。定要分出個勝負才行。
當然,這樣對戰的基礎,乃是武安君他們還沒有收到,趙軍來援的消息罷了!
畢竟,一個陷入包圍,十死無生的戰局,武安君公孫起多多少少,還是願意給晉王趙鈺一點體麵的。
當年,因為中山的背刺,他公孫起借此覆滅了趙國數萬大軍,逼得林帥自刎,他公孫起雖然因功獲封了武安君,可也因此,他的名聲,在諸國極其不好!
畢竟,他是靠的這般無恥手段,才擊敗了趙國軍神的。
整整二十多年了,先不說各國軍武是如何看他,就算是本國之內的名臣武將,也對他這個武安君,頗多不齒!
笑麵虎,陰人,這些稱號,可都是他北魏國內之人,流傳出來的啊!
這一次伏擊晉王趙鈺,儘管依舊有些不齒,但好歹也是正麵攻伐之戰,隻要他能夠戰敗趙鈺,甚至在各方壓製趙鈺,那他的名聲,不就被提升起來了嗎?
故而,這一戰,他武安君公孫起,明明占據絕佳優勢,卻寧願選擇和趙鈺進行江湖之戰的最根本原因。
這是他的收官之戰,也是他武安君公孫起的正名之戰。
接到武安君的軍令,南盟盟主羅天多少有些苦澀,誠然,他聚集兩千南盟之眾,可是他南盟所有的人手了!
可是,麵對三千死士營將士,他們真的能夠戰而勝之嗎?
就在昨日,他可是和那個死士營主將,拚了一招的,一個一流巔峰的劍客,和他都在伯仲之間。
本來嘛,他從北魏率眾前來的時候,意氣風發,不將所謂的死士營放在心上,再加上這兩日的伏殺,他真的感覺,死士營也那那樣,有什麼大不了的。
首到昨日的那一次碰撞,他才知道,他所小看的死士營,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畢竟以個人之力,三招斬殺他南盟堂主的狠人,普天之下,都是少數吧,可這個死士營的主將做到了。
就算因此牽扯出自己,和他對拚一招,但也沒有絲毫頹勢,不過是後麵,南盟眾人趕到,他才堂然退走罷了。
“封侯嗎?武安君的條件,還真的是讓人難以拒絕啊!”
南盟盟主苦笑著說著,江湖人畢竟是江湖人,漂泊不定,生死難料,儘管他是南盟盟主,可又誰說得準呢?
當年他可是殺了上一任盟主,才得以上位的,若是之後呢?再有一個後起之秀,是不是也要殺他證道呢?
可是,朝堂的正統官員,卻不在此列,他們受朝堂保護,有國家力量站在身後,江湖人,除非血海深仇,否則,誰也不敢隨意對朝堂官員出手的。
故而,在武安君公孫起的善意來到的那一刻,他立刻就緊緊抓住了,什麼為國而戰,什麼不服趙人,都是屁話!
他帶著整個南盟的人,前來戰場對敵,說到底,都是為了他自己罷了,當然,這些東西,武安君知道,他也知道,但他手下的這些江湖客,可都不知道呢!
“來人,召集所有兄弟,隨本盟主迎戰敵軍死士營,為國殺敵的時機,終於是到了啊!”
隨著南盟盟主的命令,將近兩千的江湖客,被灑進了兩軍之間的穀地,一場大趙和北魏江湖的拚殺,由此展開。
另一邊,因為聯軍高手的原因,在死士營接手刺探任務之後,所有的軍中斥候,儘皆退回大軍。
江湖人的殺戮,血腥,殘暴,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