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鹿淇微笑說“這裡麵其實根本不存在什麼時間差,隻是車頂人用的障眼法而已。給你一個提示;車載收音機首次響起是什麼時候?”
腦袋裡亂作一團的廖飛仔細回憶,猛然間,他也露出了和鹿淇同樣的表情!
“我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廖飛說著,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情。
鹿淇安慰說“這不怪你,突然發生這麼多事情,思維出現一點偏差也很正常。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廖飛點頭說“這樣一來,幾乎可以確定凶手就是兩個人了。”
在客車拋錨的第一天雪夜,車載收音機首次響起時,女聲並未出現。收音機中傳出來的聲音是那首千昌夫的《北國之春》。
廖飛和鹿淇都隻記得“女聲”的存在,被擾亂了視線,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兩個人重新推理之後,猜測當時的情況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車頂人預先錄製好了《北國之春》的錄音,在他爬上車頂之後,寫下了血字。然後車頂人通過遙控手段,在車載收音機中播放了這首歌。
趁著乘客們的注意力被突如其來的歌聲吸引時,車頂人爬下了車,大概就是當時大家看到的那個黑影。
在此之後,車頂人回到了藏身地點,通過某些設備連接了車載收音機,才有了後麵的那個能與乘客交流的“女聲”。
車頂人的行為軌跡,已經基本被還原了。
廖飛的心裡稍稍安穩了一些,因為凶手的真麵目每被揭露一點,他們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正午。
雖然這裡看不見太陽,但也能感覺到,這是一天當中比較暖和的時候。
廖飛取出了一些罐頭,和僅存的一些麵包分給大家,也同樣分給了張芹一份。
但張芹的手腳和身體都被綁著,她費力地掙紮了一會,才用帶血的手勉強接過麵包。
可是瘋掉的張芹沒有吃那隻麵包,而是直接扔在了地上。
張芹咧嘴大笑說“不,不用再吃這個了!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嗬嗬嗬……”
廖雨生沒有說話,默默撿起麵包回到了座位上。
鹿淇一邊吃東西,一邊小聲說“廖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廖飛塞了口乾癟的麵包,感覺嗓子有些痛。
“我可以信任你嗎?”廖飛說,語氣中滿是無奈。
“當然可以。”鹿淇說,“我想和你合作的原因,也是因為在除我之外的人中,你的嫌疑最小。”
鹿淇說的沒錯,嫌疑更大的人是梁涵和司機李響。
“好吧。”廖飛說,“凶手還藏在暗處,我們沒有任何的支援和調查手段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隻有等待,等凶手露出狐狸尾巴。”
鹿淇輕歎“大概也隻能這樣了。不過隻要抓住凶手,找到信號屏蔽器的所在,或許我們還來得及報警。”
廖飛點頭。
鹿淇說“不過今天晚上,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睡過去了。”
“可是困意很難抵擋,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廖飛說。
“我有一個辦法,能保證我們之中一定有人醒著,但前提是我們足夠互相信任。”鹿淇說。
“沒問題。”廖飛說,“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