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大王的鬥羅曆險!
“舞……舞麟……”
眼前的大海被染成血紅色,許小言胃裡翻江倒海,她不是沒有殺過生命,但是相這樣的一片屠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著那個這一幕的始作俑者,許小言目光微閃,神色中泛著不可置信。
這不是舞琳姐,絕對不是,舞琳姐絕對不會像這樣濫殺的,她明明是個很熱愛自然的人,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許小言此刻的眼裡,沒失控的唐舞麟比失控的唐舞麟更加的可怕,至少失控了還能說那是身不由己,可是沒有失控,那是……
許小言不敢想,她越想越害怕,害怕某一天舞琳姐她會把自己殺了一樣。
當事人似乎還沒察覺到不對,聽到許小言叫他名字,唐舞麟不解的望了過去“嗯?怎麼了小言?”
“沒……沒事。”許小言反應迅速的搖搖頭,目光躲閃,不敢正眼看唐舞麟。
“哦。”雖然感覺許小言的樣子有些不對,但唐舞麟也沒有多問,轉過頭向樂正宇問道“正宇,距離老師給的那張地圖上的目的地還有多遠?”
“不遠了,假如中間沒有海魂獸阻礙的話,大概半小時後就可以看到目的地。”樂正宇仔細的看了一下地圖後說道。
他們這一行的目的是要去史萊克學院的一個專屬於史萊克七怪秘地,在那裡他們會脫胎換骨,這是宿老們說的,可唐舞麟回想起來總感覺當時宿老們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摻雜著憐憫什麼的。
“話說舞麟,我們私自將軍隊的海船搬出來用真的好嗎?我們不會被告上軍事法庭吧?”葉星瀾遲疑的說道,他們腳下的這艘海船是他們私自溜進了海軍基地裡偷出來的,偷的時候還打傷了幾個軍人,所以她對此頗為擔憂。
不隻是她,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有著擔心的情緒,私自盜竊軍隊武裝,這在聯邦可是重罪,就算自己等人背景都很厚實,可民不與官鬥這點還是深入人心的。
“放心吧,對於這點學院會幫我們擺平的。”唐舞麟笑道“閣主他們不是說了嗎?一天是學院的人,就一輩子都是學院的人,在外惹事學院負責。”
這話簡單來說就是有事沒事把鍋都往史萊克學院上扔就對了。
聽到此發言的眾人皆都失笑,學院這算是自討麻煩了,經唐舞麟這麼一說,眾人心底的擔憂皆都一鬆,看著蒼藍大海,心情都輕鬆了起來。
看到輕鬆下來的同伴,唐舞麟一笑,同樣望向大海,還記得上一次正經看海他也在。
等等?他?他……是誰?
唐舞麟突然頭一痛,他半眯著眼強撐著,說道“我先進去休息一下,到地方的時候告訴我。”
“行!”
望著唐舞麟的背影進入船艙,眾人臉上輕鬆的表情消失了,轉而是一片凝重。
“舞……舞琳姐她……”許小言抱著雙臂,眼中有著幾分懼怕,之前唐舞麟肆虐海魂獸的一幕依舊曆曆在目。
“舞琳姐變了,真的變了,我有些不認識她,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言。”
樂正宇見她這樣,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輕聲道“放心吧,舞麟依然還是那個舞麟,隻是,他變了,人終會成長,他隻是成長了而已。”
“不……不是的……她……她……”許小言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顫音,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樂正宇掃視同班們,大家齊齊一歎,唐舞麟的變化他們怎麼會不清楚呢?如果連他們都不清楚的話,那世界上也就沒人能清楚了。
眾人默默無語,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靜靜的觀望著大海。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心中以為已經去休息的唐舞麟其實一直站在船艙的門後,許小言的話語和他們的歎息聲全部都被他聽進去了。
黑暗中,唐舞麟神色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自問,自己真的變了嗎?
“你為什麼要否定自己?質疑自己?”一道聲音響起,不是外麵謝邂他們,也不是來自船艙內,而是在唐舞麟的心中響起。
“我沒有否定,也沒有質疑,我……我隻是……”唐舞麟沒有奇怪那個聲音,隻是在試圖辯解。
“哦?既然沒有否定,也沒有質疑,那麼……”那個聲音奇怪的問道“那麼為什麼你那麼迷茫?”
“迷茫?”
“是的,迷茫,你在對自己迷茫,也在對生活迷茫,更是對過去迷茫。”那道聲音依舊的說著“最重要的是,你對自己失去的記憶迷茫,你感覺他很重要,你想要回憶起來,可是你卻怎麼都記不起來,你甚至迷茫自己的其他記憶是不是真的。”
“不!我沒有!我沒有迷茫這些!”唐舞麟在心中大聲的喊道。
他的確在迷茫失去的那段記憶,但他從未迷茫過自己其他的記憶是不是真的。
“哦?是嗎?”聲音並沒有對唐舞麟的喊叫感到生氣,反而因此語氣中還有著幾分莫名的欣喜。
最終,那道聲音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如果你沒有迷茫的話又為什麼會在這裡與我辯論呢?”
“我……我……我沒有迷茫……”唐舞麟依舊在否認這點,但從氣勢上來看,他的語氣很明顯的弱了下來。
“嗬嗬!真是自欺欺人的家夥啊,先彆急著回答,你還沒思考好,等思考好在回答這個問題吧。”那道聲音笑了笑,再說完最後一段話後,聲音消失在了唐舞麟心中。
對於聲音的消失,唐舞麟沒有關心,他依舊在自言自語著“我沒有迷茫……沒有迷茫……沒有迷茫……”
正所謂謊言說多了也會成真的,在自我催眠下,唐舞麟那毫無焦距眼神下,他笑了,那個笑容有些詭異,但又好像是發自內心的。
“我……沒有迷茫……”
“舞麟,地方快到了!”
船艙外傳來謝邂的叫喊聲,這倒聲音將唐舞麟拉回了現實,他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有些奇怪的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