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側過頭往後麵看了一眼,然後衝我眨了眨眼,“你看看後麵是誰?”我回頭一看,剛好看到鬆本二郎叼著煙朝這裡走來,另外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瘦小的身影,近了些我才看清,竟然是馬司徒的孫女黑丫!
“她怎麼來了!”看著黑丫,我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現場的這些人當中,究竟誰是采物使人還沒搞清楚,有幾個是也不知道,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跟著一起,我是真怕她會出什麼危險,她若是遇險,那我可沒辦法和馬司徒那樣的狠人交代。
鬆本二郎走過來一句話沒說,就站在了韓君他們三個女人那一邊,黑丫走過來興衝衝的抱住了我的胳膊,從兜裡拿出幾塊糖塞進了我手裡,然後朝我揮了揮小拳頭,很是得意的說,這一次是爺爺答應讓我來的,所以四海哥你不能趕我走,我能幫上忙的。
我苦笑著摸了摸黑丫的頭,心說幫忙就不必了,隻要你不遇到什麼危險,我就阿彌陀佛了。
彆人尋寶或是盜墓都是三兩個人,而且都是晚上偷偷摸摸的進行。我們這倒好,一群十幾個人浩浩蕩蕩明目張膽的,在這墓地裡尋找寶藏……
我走在最前麵時不時的往身後看,看著這一大棒子人,自己都覺得好笑而且無語。
在前往那個被填平的土坡路上,鬆本二郎突然走到了我麵前,說了句有事跟我說之後,就扭頭往隊伍最後方走去。正好,我也有事情問他,於是把那個土坡的位置告訴馬東和馬西,讓他們哥倆帶路,而我則跟著鬆本潤了去了隊伍的最後方。
我記得之前在小馬寨的時候,孫安和孫家兩位老爺子曾經說過,鬆本二郎當時拿出了我爺爺生前的信物,兩位老爺子這才把畫拿給鬆本二郎看的。而我想要知道的,就是他的信物是從哪來的,是殺害我爺爺之後搶到手的,還是說真的是我爺爺給他的,他真是我媽鬆本惠子的哥哥,我的親舅舅?
鬆本二郎沒有直接去沒人的地方,而是停在了三古的三位大小姐那裡,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另有什麼其他目的。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給我講了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就是有關我們李家和鬆本家的。
三十年多前,二十多歲的鬆本二郎和十九歲的妹妹鬆本惠子,從日本來到中國收購名貴古董。他們來了以後,經人介紹北京有個叫李三泉的人,說他在鑒定書法字畫上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而且手裡也有眾多價值連城年代已久的名家字畫。
當時的鬆本二郎聽說以後,就在那位負責中國和日本古董貿易的手下帶領下,來到北京並且找到了我的爺爺李三泉。
當時我爸李中山還年輕才二十一歲,他和鬆本惠子屬於一見鐘情,鬆本惠子也就是我媽,從小就喜歡中國的字畫,於是就在鬆本二郎和我爺爺交談的時候,和我爸在其他房間研究字畫。
鬆本二郎找我爺爺的目的,就是想要從他手中買下幾副唐朝時期的字畫,可他說我爺爺卻始終沒有答應,於是不死心的經常帶著妹妹上門找我爺爺,這一來二去轉眼就是兩年的時間,而我爸也是在那個時候,有一天帶著我媽私奔了。
後來我爺爺和鬆本二郎經過半年的時間才找到他們,鬆本二郎說當他和我我爺爺找到我媽和我爸的時候,我媽已經有了身孕懷上了我。
鬆本二郎說道這歎了口氣,繼續道,當他得知我媽有了身孕後非常生氣,硬是逼著我媽把孩子打掉,可我媽死活就是不答應,最後更是以死來要挾,他不得已才同意我爸和我媽的婚事。
原本這也沒什麼,可就在結婚前三天晚上,鬆本家負責中國和日本貿易的負責人,當晚找到了鬆本二郎,跟他提議,趁機所要兩幅名畫做為聘禮。
鬆本二郎思來想去,覺得要兩幅畫做聘禮也很正常,於是就同意了手下人的提議,第二天就找到了我爺爺李三泉,讓我爺爺把兩幅唐朝仕女圖作為聘禮給他。。
聽到這裡,我在看看鬆本二郎的表情,就知道當時我爺爺肯定沒有把畫給他,他老人家肯定不會讓我國的字畫流入到國外。
和我想的一樣,我爺爺確實沒有把畫給鬆本二郎,可為了我爸的幸福,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把畫給我媽鬆本惠子,前提是畫不能賣給任何外國人,賣給國內的什麼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