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麵無表情地看著夜九,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後,無恙向夜九伸出了手,夜九見狀有些訝異。無恙看到了夜九眼中的驚訝,但他毫無在意,還是依舊向他伸出手。
夜九見狀,最終還是把手伸了過去,無恙拉住夜九的手,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等無恙確定夜九站穩了之後,他一言不發地轉過了身,去找他的小狐狸了。
眾人見一切平穩了之後,這才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半神率先跑到無恙的身邊,他抬頭看向天空,不停地尋找著蘇諾的身影。
可是,一望無際的天空裡,除了雲還是雲,沒有蘇諾的身影。半神朝著天空恐慌地大喊:“姑姑!”
半神不停地喊著姑姑,也不停地在找蘇諾,可是,不管他怎麼找,他還是連蘇諾的一點影子都沒有找到。
半神哭了,他轉過身,氣衝衝地揪著無恙的衣領,大聲地對他吼道:“我姑姑呢?我姑姑呢?”
麵對半神的質問,無恙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隻是一臉悲傷的神情,看著半神。可半神想看到不是無恙的悲傷,他隻想看到他的姑姑安然無恙,半神緊緊地揪著無恙的衣領,邊流著淚邊看著他說道。
“我姑姑把命都給你了,你難道連她的仙體都保護不了嗎?”
“對不起。”無恙聽到半神說的那些話後,瞬間紅了眼眶,半神所問的問題,就像是一根根的刺,刺進他的心裡。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跟姑姑說去!”半神鬆開無恙的衣領,把他往後一推,無恙順勢往後退了兩步。
正往這邊走來的鄭子呤、羅伊和閻勍看到此場景,心裡一陣悲涼,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怪誰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們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們依舊過不了悲傷那一關。
“我姑姑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嗎?”半神還在說著,一邊痛哭一邊說著,而無恙緊蹙著眉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半神說的話,即使半神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都刺痛著他的心,他還是聽著。
“是,沒錯,你舍命救過我姑姑。可我姑姑為了找到你的仙魂,不惜違背天規,遭受到了天譴的懲罰。你知道那種被雷擊的痛嗎?當我看到姑姑的手的時候,那原本水嫩白皙的雙手,經過雷擊之後,變得黝黑不堪。”
半神越說越激動,他在為他的姑姑打抱不平,無恙安靜地聽著,心卻痛到麻木。當無恙聽到蘇諾還遭受過天譴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原本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無恙天君竟哭的像一個一小孩。
“姑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仙魂,讓你複活,你卻為了保護你姑姑的仙體,寧願再死一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姑姑有多絕望!”半神大聲地吼著,就連旁邊的夜九聽到半神說的話後,心裡忽然湧起一絲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