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言師!
相傳,地府裡有十八層地獄。第一層,鬼門關,迎死魂,拒生魂。第二層,是黃泉路和望鄉石。死魂走到黃泉路的儘頭後,有一塊望鄉石,死魂通過望鄉石看到自己生前的點點滴滴後;便變成鬼魂。第三層,閻王殿,閻王審判鬼魂是投胎還是受罰的地方。第四層,奈何橋,凡是要投胎的鬼魂,必須要喝孟婆湯;忘掉前世的所有種種,才可以走過奈何橋,去往投胎崖投胎。第五層,投胎崖,被判可以投胎的鬼魂,要從投胎崖跳下,方可投胎轉世為人。第六層,刀山,地府刑法的一種,第七層,火海,也是地府刑法的一種。以下的地獄層數都是地府中的刑法,如拔舌地獄,斷腳地獄,斷手地獄;斷頭地獄;挖眼地獄等。
蘇諾化成了一道金光,來到了地府的第三層地獄,閻王殿。可還未等她靠近閻王殿的大門,牛頭馬麵便拿著法器攔住了她的去路。
“何方神聖,敢闖閻王大殿。”牛頭威嚴地對蘇諾吼了一句。
“本神乃是祭言師,有事需麵見閻王,還請二位神君通報一聲。”
“上神本應該掌管人間的情情愛愛,與地府所關事宜並不相關,為何要屈身蒞臨地府?”馬麵和善地問道。
“本神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想請閻王大人幫本神一個小忙。”
“混賬!你區區一個小神,怎敢勞煩閻王大人。”牛頭怒氣衝衝,很不耐煩的說道。
“牛頭,不許放肆!”這時,從閻王殿內傳出閻王厚重的聲音。
“是。”牛頭應了一聲後,便不再為難蘇諾,還把閻王殿的大門打開。
“多謝了。”蘇諾道了聲謝後,便走了進去,等蘇諾進去之後,大門又自動關上了。
“你呀,該把你的牛脾氣給改改了!你不知道她是誰嗎?”一旁的馬麵打趣道。
“我管她是誰,看守地府是末將的職責,我看你該把你拍馬屁的習慣給改改了,馬屁精。”牛頭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哎呀!真的是一頭倔牛啊!”馬麵無奈地笑了笑。
蘇諾走進閻王殿之後,隻見閻王拿著一本生死譜,認認真真地看著裡麵的內容,時不時的還表情凝重。
“拜見閻王大人。”
“免禮。”
“謝閻王大人。”蘇諾行完禮後,閻王依舊看著手中的生死譜,頭也不抬。
“奇哉,怪哉。”過了一會兒後,閻王抬起頭,俊眉微皺。這時,才看清閻王的真麵目,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威嚴和嚇人,而是一個眉清目秀,非常俊秀的一個男子。
“閻勍,我趕時間。”蘇諾有些不耐煩的說。
“大膽,爾等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諱,信不信本王把你丟入十八層地獄?”閻勍怒氣橫生,凶神惡煞地看著蘇諾,蘇諾淡淡地看了一眼閻勍,二話不說祭出法寶,炎劍。正當她將炎劍緩緩拔出的時候,閻勍竟毫無威嚴的趴在桌上,舉手求饒。
“啊!姐,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彆拔劍啊!”
“我要查一下生死簿!”蘇諾將炎劍收鞘,看著閻勍說。
“好好好,生死簿給你。”閻勍唯唯諾諾地將生死簿遞給她,此時的他,毫無閻王的架子。
“閻勍,我想跟你討個人情。”蘇諾翻看了一下生死簿,然後又把生死簿交還給閻勍。
“我這裡沒有人情,隻有鬼情。”閻勍一聽,蘇諾有求於他,氣焰立馬就囂張了起來,蘇諾見他不肯答應,欲想拔劍。閻勍一見她拔劍的動作,立馬又慫了。
“呃有事好商量嘛!你先說說看,要我怎麼幫你。”
“不會讓你做違背天條的事情的,我先走了。”蘇諾見他答應,立馬收劍走人。
“喂,姐,你就這麼走了?不留下來吃個便飯嗎?”還未等閻勍說完,蘇諾已經幻城一道金光飛走了,隻丟下了一句話“不必了。”
“哎,這位姑奶奶算是走了。”閻勍坐在寶座上,鬆了一口氣。
“大王,您為什麼這麼怕那個祭言師呢?按道理說,你的神職比她大,法力也比她高強。”這時,白無常走了進來,很是不解的問。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是不會懂的!”閻勍認命地揮了揮手,回想起之前的事,他的心裡就一陣後怕。不過,哼~這女人的本事大著呢!
還記得千年之前,上任閻王,也就是閻勍的父親。在他五百歲生辰的時候,送了一樣法寶給他,當時的他不知道有多歡喜。
“勍兒,父皇送你的這把炎劍你喜不喜歡啊!”
“喜歡!謝謝父皇!”閻勍愛不釋手的看著炎劍。
“喜歡就好,你要記住,這把劍能斬所有的妖魔鬼怪;你以後要做一個公正嚴明的閻王。”
“嗯,父皇,兒臣知道了。”
之後,閻勍每天都會用這把炎劍練功,功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在萬年前的某天,地府大亂,他在斬殺惡鬼的時候,差點刺傷一名女子,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一個身影擋住了他的這一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刺錯了人,在他的印象中;被他刺中的那個人很高大,一襲墨色長發高高束起,渾身散發出一股王者威嚴。
事後,他才知道,被他砍傷的人乃是玉帝的長子,無恙!傳說中的無恙,相貌異常俊美,聰明絕頂。能力也是無人能比,隻要他出馬,三界之類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此強大的一個人,竟然被他一劍刺傷,當時的他差點被嚇破了膽子。之後,無恙拿走了閻勍自己心愛的炎劍,說不與他計較了,還提議說這是信物,以後有什麼事要麻煩地府的時候,可以有個信物作證;這就是,閻勍為什麼那麼怕蘇諾的原因,其實,他更怕的還是無恙!
已經離開地府的蘇諾,飛身在藍天之上,她看著手中的炎劍,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憂傷。
“無恙。。”蘇諾回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她親眼看到無恙為了保護她,飛身擋在她的前麵。眼睜睜的看著炎劍將他砍傷,雖然最後,無恙並沒有與閻勍計較;隻留下了這把炎劍。
“你為什麼要當在我前麵,剛剛那一劍,我可以躲開的。!”從閻王殿出來的蘇諾,忍不住質問無恙。
“傻狐狸,因為我病了啊!”無恙笑了笑,揉了揉蘇諾的頭發說。
“哼,看來是病的不輕呢!那閻王也是的,我們幫他們地府平複惡鬼,他們居然傷了你;不行,我要回去跟他們討一個說法。”蘇諾說著,轉身就走,怎料被無恙一把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人家剛剛不是已經把炎劍給你了嗎?彆鬨了,乖,傷口好痛,我也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吧!”無恙把頭埋在蘇諾的肩膀上,他的鼻息輕輕地呼在蘇諾的香肩上,這熱熱癢癢的感覺,讓蘇諾瞬時羞紅了臉。
“去你的,誰要跟你睡一起啊!”蘇諾說著,用力的推開無恙。
“彆動,疼,讓我靠會兒,我累了。”無恙抱得更緊,還蹭了幾下。
“算了,看你剛剛幫我擋劍的份上,就勉強讓你靠會兒吧!”蘇諾沒轍,隻好讓無恙靠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