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少女穿越記!
細釵聽她問鑰匙,無奈的聳了聳肩“李夫人,這個櫃子你可是從不讓我們碰的,鑰匙也是由你親自保管的,至於放哪了,奴婢也不知。”
李翩兒搓搓手,已有些迫不及待想對裡麵一探究竟。“算了,找鑰匙太麻煩了,浪費時間,你去拿個斧子來,將它劈開不就完了,省事。”有時人的好奇心就是那麼瘋狂又有趣,它往往會促使人做出一些荒唐的事來。李翩兒便是如此,她如果知道這樣一個宋代工藝精巧的古董櫃子放在現代來說,價值已是不可估量,那麼她便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細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愣當場,遲疑道“啊?李夫人,你確定?這好好的櫃子劈了未免太可惜了吧。況且,如果你哪天恢複了記憶,對今天的做法後悔了該怎麼辦?”
細釵的提醒使她高漲的興致一滯,自語道“會嗎?她還會回來嗎?”
“李夫人,你怎麼了?”細釵見李翩兒神情怪異,有些疑惑。
“哎呀,不管以後了,劈開再說。”李翩兒的猶豫轉瞬即逝,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態度如此堅決,細釵也不好再勸阻,依著她的意思,頂著頭頂的烈日去柴房拿斧子了。
細釵走後,她也沒有停下,將剩下那些沒有上鎖的櫃子一一翻了個底朝天,結果最後還真讓她在其中一個櫃子中找出了一箱白花花的銀子來,足足三十多兩。她這一興奮,走起路來不看道,結果一個轉身撞入了剛站在她身後的風遙玦懷裡。
“都做了娘,怎麼還如此毛躁。”風遙玦溫和的話語飄在李翩兒頭頂,驚得她懵懵的抬起了腦袋,對上他那雙溫潤卻不帶寵溺的眸子。
李翩兒回過神,忙向後退了兩步,翻著白眼道“你怎麼來了?還鬼鬼祟祟的。一大男人,竟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也不嫌害臊。”
風遙玦輕輕掃了眼幾個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櫃子,還有地上隨意擺放的那些物品,問道“怎麼?東西找不到了?”
“沒有,沒有,隨便翻翻。”李翩兒慶幸自己還沒有將那箱銀子拿出來,不然此刻肯定會暴露在風遙玦麵前。她想如果被他看見了這麼多錢,三兩個月怕是不會再給她銀子花了。
細釵很快便回來了,李翩兒圍著她轉了半天,就是沒有看見斧子的蹤影,不滿道“我讓你去拿斧子,東西呢?你不會吃了吧?”
“是大官人的吩咐,以後不準他們再給你利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日自從大官人沒收了那些工具,便對他們下了命令。”細釵解釋道。
李翩兒抓狂,在那直跳腳“臭公雞,人都不在府裡了,還要來管本小姐的事,可惡!”
風遙玦實在搞不懂她又在玩什麼名堂,問道“你要的板子不都做好了嗎?還要斧子有何用?”
“喏,那個櫃子上了鎖,鑰匙找不到,打不開了,準備用簡單粗暴點的辦法解決問題,你彆管。”李翩兒努努嘴,指向那個帶鎖的櫃子。
令李翩兒沒想到的是,鑰匙竟被風遙玦輕而易舉地就給找了出來,李翩兒迫不及待地奪過鑰匙,打開後,卻讓她失望了。裡麵哪有什麼稀世珍寶,就一個雕刻精美的黑漆木盒。盒子沒有上鎖,她輕而易舉將它給打開了。
本以為這裡麵最起碼能有一件值錢的物件,結果卻是裝了一盒子信。她看到這些,徹底失望了“切!就這些,害我白高興一場,我以前怎麼那麼窮啊?連一件寶貝都找不出來,沒勁。”
“李夫人,這些信,你以前可是一直視作寶貝的,怎麼能說沒有寶貝呢?”細釵的安慰也太過歪曲了。
李翩兒將木盒一翻,一股腦將所有的信倒在了圓桌上,盒子隨手一扔,問道“還真不少,這些信誰寫的?你們不是說我以前不識字嗎?要信有何用?”
風遙玦沉默了,表情有些怪異。這些信的內容,每一封他都知道,就是因為李翩兒不識字,所以每次來了信,都是他幫她讀。而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越發覺得對李翩兒有所虧欠,心中懷著愧疚。
今日再次看到那些信,隻會讓他的內心更加壓抑與不好受,他一直認為是自己間接拆散了一對有情人,同時也耽誤了李翩兒一生。李翩兒雖不曾怪他,但他卻始終難安。
李翩兒見細釵與風遙玦都沒有反應,狐疑起來,盯著細釵開口道“你們兩人怎麼了?開口說話呀,搞得好神秘,細釵,你說!”
細釵偷偷瞄了眼風遙玦,她對李翩兒與風遙玦之間的事再清楚不過了,見風遙玦並沒有多大反應,才吞吞吐吐,勉為其難的開了口“這些信是一個西夏人寫的,也就是你爹的徒弟,以前每月都會有一封的。後來你不是跟了二官人嘛,信就斷了。”
李翩兒仿佛又聽到了一個大八卦消息,一下子來了興致。她搬來一把交椅在桌前坐下,拿起信就拆,一連看了好幾封,越看越起勁。她的獵奇心理一直都很強,半晌才趣味性的說道“原來是老情人啊,好有趣。喂,細釵,這人你見過嗎?怎麼樣?長得帥嗎?”
細釵真是拿李翩兒沒有辦法,自己的夫君還坐在麵前,竟然就這般堂而皇之的問起了其他男子,完全是沒心沒肺。她無語了,自覺保持了沉默。
李翩兒見細釵不答,轉過頭又看向了風遙玦,說道“我想,他肯定長得比你好看。這些信該不會是你幫著讀的吧?厲害,你真是大度啊!”
“是,這些我都看過,你與他的一切,我都清楚。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這件事對你造成的虧欠,恐怕我是無法還清了。”風遙玦點頭。他看得出,如今李翩兒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了,失憶對她來說是好事,但他依舊要與她說聲抱歉,因為隻有那樣才能讓他內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