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田豐被趙空拉到一艘大型沙船上,當見到包括他妻兒在內的數百名族人,整張臉黑得仿佛鍋底一般。
不過這招狗頭軍師吳用的絕技,對付顧家之人確實有效。
第二天田豐就不情不願的接下了趙空的任命,帶著族人以及部分朐縣百姓,返回台島正式出任郡丞之職。
趙空雖然沒有自命太守,但麾下文官的任命,基本都是按照中原大郡的那一套,免得倉促更換官製,讓官員們無所適從。
現在有田豐這位內政大才,接任蔡邕的郡丞之職,趙空也算鬆了口氣。
畢竟蔡邕的天賦都在教育和文學上,硬被逼著乾了大半年的郡丞。
隨著台島的人口越來越多,蔡邕已經有些顧此失彼,疲於應付。
一個月前蔡邕就鄭重的找過趙空,希望他儘快找位大才來接任郡丞之職。
而且被趙空冊封的幾十位東瀛首領,這兩個月又送來十多萬青壯倭人。
除了兩萬多名倭女,被趙空分發給了軍中士卒。
其他的青壯男子,都被送到台島南部開荒,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建起島上的第二座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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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時就需要兼顧南北,台島的政務難度也會再次上升,要是繼續讓蔡邕勉強擔任郡丞,恐怕早晚會鬨出大亂子。
趙空也知道這個問題,但他現在夾袋裡的人才實在太少,除了荀湛以外,頂多也就是一些百裡之才。
而荀湛這人小心思太多,又出自潁川荀氏,郡丞是目前台島的文官之首,趙空還真不敢交給他。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空這次出征才帶上了田豐。
甚至不惜讓海軍冒險襲擊渤海郡,將田豐全族都抓了回來,這才打破了他心底裡的堅持。
(田豐籍貫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巨鹿郡,一種是渤海郡,這裡取後者。)
雖然手段上有點惡劣,田豐出仕也是不情不願,但趙空對田豐的信任,依然遠超荀湛,毫不猶豫的將他推上了郡丞之位。
“看來這個時代的人,對家族的重視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高順到現在還是光棍,父母也早已亡故,這招基本無效。”
“於禁的老家在後世山東泰安那片,內陸地區暫時也不方便。”
“反倒是程昱的家族在東郡的東阿縣,緊靠在黃河邊上,完全可以乾一票!”
趙空看著地圖一番琢磨,頓時將下一個目標,放在了兗州東郡的東阿縣。
如果隻襲擊沿海地區的話,劉宏未必會多在意。
要是連距離洛陽沒多遠的東郡,都被趙空破城掠民,絕對能讓劉宏清醒不少。
這個時代的黃河與後世是兩個概念,雖然不如長江寬敞,但前半段依舊能通行大船。
而且現在剛進入黃河豐水期,一千噸的沙船進入黃河,一點壓力都沒有。
所以青州和兗州這一段河道,短時間內根本沒法封鎖,隻要艦隊滯留時間不長,沿岸官兵隻能望洋興歎。
隨後的七天時間,台島黃巾陸續從朐縣運走六萬多人。
當東海郡城的援軍趕到朐縣時,趙空早就率領艦隊深入渤海,連青州的海岸線都已經清晰可見。
不過在進入黃河之後,艦隊的行駛速度還是下降了不少,讓船上的趙空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艦隊正在通過的這段河道,兩岸都屬於青州平原國的範圍。
目前青州黃巾正在平原國南部地區鬨騰,各城守軍根本無暇分心他顧,即便知道台島黃巾艦隊路過,也都會當作沒看見。
出了平原國河道,就進入了兗州濟北國範圍,這段河道相對較短,還不等沿岸守軍拿出應對措施,艦隊就已經離開了濟北國境內。
濟北國向西就是東郡的東阿縣,也正是趙空這次的目的地。
不過東阿縣城距離黃河有四十多裡遠,使得他們不能像在朐縣那樣迅速突襲。
東郡雖然是兗州大郡,但東阿縣卻隻是一個中縣,縣城裡的守軍都不到八百人。
雖然黃巾軍抵達城下時,已經有不少青壯走上城頭協防,但這種匆忙組織的人手,根本沒法提供多少戰力。
而且因為深入內陸,趙空擔心事久生變,親自率軍衝上了城頭,長刀所向完全沒有一合之敵。
一頓飯的功夫,東阿縣城就被黃巾軍輕鬆拿下,各處城門也全部封鎖了起來。
可惜這次速度還是慢了一些,東阿縣令已經派出信使飛報郡城。
不過趙空對此並不在意,東郡沿黃河而設,地形狹長,從東到西足有數百裡遠。
而東阿縣在東郡的東部地區,郡治濮陽縣卻在東郡的西部地區,即便快馬加鞭也得近兩天才能趕到。
加上東郡地處中原,當地的根本就沒有成規模的騎兵,等那些郡兵趕到東部救援,至少也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趙空還是加快了遷民的進度,特彆是程昱所在的程家,更是第一時間就被全部送去了船上。
東阿縣總人口大約六萬左右,但隻有八千多人居住在縣城當中,與朐縣、彭澤、蕪湖等大縣沒法比。
加上這次因為時間有限,趙空也懶得和東阿僅有的兩個小世家囉嗦,迅速將縣城內部,以及周圍較近的鄉鎮人口席卷一空。
三天後趙空就帶著大軍,驅趕著三萬多平民返回船上,準備離開這風險頗大的內陸地區。
不知為何,自從前幾天進入黃河後,趙空就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修為達到他這樣的境界,心血來潮絕不會無的放矢。
隻是都已經繞了這麼遠,沒理由白跑一趟,趙空也隻能儘可能的小心謹慎,避開可能存在的麻煩。
“渠帥,不好了,有大量小船擋在前方,根據他們排列的陣型,很有可能都是縱火船!”
就在艦隊即將駛出濟北國河段,一名黃巾軍急匆匆的跑進趙空的船艙,迅速向他稟報道。
“濟北相這廝是瘋了嗎?誰給他的膽子來招惹我?”趙空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怒喝道。
趙空麾下的艦隊雖然不是連環船,但濟北這一段河道相對較窄,此刻又是逆風行駛,大船很難躲開順風衝擊的小船。
一旦有大量火船不計傷亡的衝擊艦隊,即便能在靠近前擊沉大半,但剩下的少數火船,也能與不少大型沙船同歸於儘。
而這些沙船上裝載的不是士兵就是百姓,即便隻有一部分會遭殃,趙空也很難接受這樣的後果。
當趙空走到船頭之時,對麵忽然有一條小船駛出陣列,船上一名男子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