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附近。
華嚴已經在驛站休息了一段時間了。
身邊的貼身侍衛伍園終於擔心的問:“大人,我們再耽擱下去恐怕會惹聖怒。”
伍園一向不多嘴,這一次想必是心中疑惑了很久才開口問華嚴的,但是華嚴默不作聲,他呆了半晌問:“這些時日驛站沒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伍園回到。
“那我身體不適的消息可放出去了?”
“人儘皆知。”
華嚴點了點頭:“如若今夜平安過去,明天我們就啟程吧。”
他不由得暗自慶幸,也許華虛也有看錯的時候。
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樣的手段就不會還心存這樣的僥幸了。
子時,夜半,外麵的更鼓剛剛敲完,驛站的樓頂處就有十幾個個模糊的黑點跳躍其中。
然而華嚴睡得很香,他熬了幾個夜了,最後一個夜,他居然沒能熬過去,一早就入睡了。
因為得到了明天啟程的命令,伍園和十昆也睡得很香。
名動朝野的安國公華嚴並不知道,此時危險正在朝著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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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華虛正帶著皇命奔赴南寧查案。
南寧有人私自開礦,企圖冶煉鐵器的事情是朝中一件大事。
皇上接到舉報十分重視,暗中派遣華虛前去調查。
開礦冶鐵私造兵器是誅九族的重罪,除非此人想要謀反,所以這件事情極為棘手。
華虛剛剛到達南寧的那個夜晚,華嚴遇刺了。
次日,華嚴受了很重的傷,性命危在旦夕。
南疆上奏朝廷,因倭人知道華嚴前來統軍,派出絕命武士,偷偷潛入境內趁其不備進行刺殺安國公,致其重傷。
坐在禦書房裡的皇上劉淵,十分的痛心疾首,他不由得對內侍黃晶說到:“安國公遇刺身受重傷朝不保夕,我朝之痛也,繼永寧侯以身殉國之後,安國公又遇險,今日之事,令朕心難安。”
近侍黃晶,年四十有餘,眼角帶笑,嘴角帶溝。
綿長且溫和的而聲音傳出:“皇上寬心,想必安國公吉人自有天相。”
“如今,永寧侯與安國公都不可用,南疆之亂朕該如何?”
皇上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十分焦慮才是,但不知為何,隱隱的叫人聽了根本不摻雜一絲的擔憂。
黃晶自然不會多嘴,宦官不得乾政,這是先皇明令。
“皇上自會明斷。”他淡淡的說到。
劉淵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讓黃晶召太子劉襄和平王劉羌一同進殿商議。
半個時辰以後,華冠貴服的太子和平王幾乎前後腳的進了禦書房。
二人門口相遇,平王立即朝著太子行禮:“二皇兄。”
太子也拱手還禮:“八弟。”
皇上見了兩人,愁眉微展,賜了坐賞了茶,父子三人便開始閒聊。
“你們二人可知,華嚴身受重傷?”皇帝劉淵淡淡道,雖然端著茶杯,眼角的餘光卻仔細的觀察著二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