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氣氛越來越凝重了。
書房裡,華程應母親的要求匆匆寫了一封信,快馬加鞭讓人送了出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該儘快趕回來了,說什麼也是家中的長子。”龐氏在廳堂裡來回踱步。看的身邊的仆婦眼暈,卻又不敢說什麼。
“老夫人那邊沒傳出什麼話嗎?”龐氏又問道。
仆婦惶惶搖頭。
自從安國公一回來,眾人見了一麵昏迷不醒的樣子之後,再也沒能見過了,老夫人獨自守著,除了一個一個的太醫絡繹不絕,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昏迷不醒,一直昏迷不醒?
龐氏不止一次要去探望,都被聶老夫人擋了回來。她可是國公爺的正妻啊,怎麼怎麼就不能見一麵了,怎麼就不能在跟前侍奉了?
這個老夫人越老越糊塗了。龐氏恨恨的想著。
正在焦灼之時,門外傳來丫頭的稟報。
“夫人,莫小姐要去探望老爺。”
龐氏頭大,瞪著眼睛搖手。
“我都見不到老爺,她來做什麼,添亂。說實在的,這母女倆自從來了還真是沒什麼好事,看看,如今連國公爺都受重傷了。
說到底都是她們帶來的晦氣。
丫頭惶惶去回話:”莫小姐,老夫人那邊下了死命令不讓老爺見客,連夫人也見不到呢。莫小姐還是回去吧。“
丫頭一臉無奈的看著莫微雨。莫微雨點了點頭。
轉身離去,丫頭鬆了一口氣。
一直守在國公爺身邊的聶老夫人,自始至終堅定不移。
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太醫們搖頭歎息的離開,聶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治的了他的病嗎?“
聶老夫人捶胸頓足,麵露焦急,但偏偏,國公爺的隨從交代了國公爺昏迷前的話,讓她一定要寬心,穩住家裡的眾人,他一定會沒事的。叫他親自守著自己。自己兒子得話一定要信的。
可是,這都這麼久了。
沒事的?這叫沒事的?
太醫們開的藥也都灌下去了,可偏偏毫無反應。這已經三天三夜了啊。人不吃不喝的能堅持幾天?灌進去的無非是些湯藥清水。這樣,人能熬幾天啊?
聶老夫人手心冒汗。
“給虛兒的信應該送到了吧?他回信了沒啊?”
身邊的婆子聽了忙回話:“老夫人,這信哪有這麼快啊,一來一回得大半個月呢。”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這人可是耗不了這麼長時間啊。”
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兒子出事了,長孫又在外辦差呢。
“老夫人,今日夫人又來求見了三次。”婆子小心翼翼得說。
聶老夫人閉目,難掩疲憊。
“讓她來見我吧。”
聽到老夫人鬆口氣,那破婆子也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自己扛著了,這要是瞞下去,老爺有個三長兩短得,家裡人還不怪罪老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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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差事,若是辦得好就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吧?”白孤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華虛笑著點了點頭:“何止啊。”
白孤不解的看向他,見他收起了家信,神情漠然。
“家裡催了吧?“白孤忍不住問道。
”是啊,這種時候還不催那才不正常呢。“華虛歎了口氣,悠閒的喝起桌上的茶。
”難道我們真的不用。。。“白孤欲言又止。
”想必回信她們很快就收到了,畢竟我們一早就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