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見它開始!
孫濤上前,站在隻有半人高的木圍欄麵前,雖然麵前的圍欄一推即開,但他沒有貿然進入,而是提高聲音道“請問麻紮尊者在家嗎?”
肖淩跟著周克勝一起透過圍欄,默默打量著院落和雪屋。
當肖淩看到那木圍欄形成的院角一邊堆放著的花盆瓦罐的時候,心頭一動,輕輕捅了捅周克勝,小聲道“老周,你看那些盆罐。”
周克勝嗯了一聲道“我也注意到了,看來這一趟我們來對了。”
在這些花盆瓦罐表麵,繪製著黑白色的重瞳之眼圖案。
重瞳圖案看在肖淩和周克勝等人眼裡,令眾人震動不小。
經曆了羅布荒漠的地下遭遇,眾人都明白了這繪製著的重瞳可能和虞朝文明有關。
此刻這遠在雪山深處的麻紮尊者居住的雪屋外,放置著的花盆瓦罐上也繪著重瞳圖案,這是巧合?還是說有著某種關聯?
“請問有人嗎?我們是來拜訪麻紮尊者的!”
孫濤又重複了一遍,終於,雪屋中有了反應,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從雪屋裡傳了出來。
“遠來是客,各位請進。”
這聲音雖然蒼老,但字正腔圓,不像拉瑪說話帶著明顯的當地人口音,這讓眾人心裡又是一奇。
見雪屋有了回應,孫濤立刻不客氣的推開了麵前的木圍杆,當先走了進去。
拉瑪則是對著前方的雪屋躬身行了一個禮,這才敢走進去。
一行十八人走進院子裡,注意到了雪屋裡被隔成了三間,中間是個會客的廳子,沒有椅子,地上放置著蒲團。
一個老者打開了木門,站在門邊,對著眾人。
這老者看起來很蒼老,少說也有七八十歲,身軀高大,瘦骨嶙峋,膚色深黑,滿臉皺紋,怎麼看都像一個普通村落的年邁老人,與眾人想象中仙風道骨的麻紮尊者形象相去甚遠。
“各位遠道而來,請裡麵坐。”老人一邊說話一邊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周克勝開口道“好。”見到這麻紮尊者,心裡甚是失望,便也沒再客氣,當先走了進去。
客廳不大,十八人沒有全部進去,孫濤帶著呂衛澤和秦揚等隊員都留在了外麵的院子裡,拉瑪有些不安,對於麻紮尊者他有些敬畏,也沒敢進去。
最後隻有周克勝、李誌寶、胡勝哲、宋繼福、於婷婷和肖淩幾人走了進去。
汪雷留在了門口,將大煙鬥裝滿了特製煙絲,在院子裡美美的抽了起來。
龐豔則忙著拍攝一些四周的景色,也沒有進去。
實際在看到這麻紮尊者真人後,大多數眾人就失去了興趣,想來這拉瑪有誇大之處,這麻紮尊者實際就是個普通鄉下老人。
在麻紮尊者的示意下,肖淩跟周克勝幾人一起,在蒲團上盤膝坐了下來。
“您就是麻紮尊者?”雖然心裡有些失望,周克勝表現得還是很客氣和尊重。
老人點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開口道“各位遠來是客,隻是寒舍條件簡陋,沒有好茶招待你們。”
這句話一說,眾人心頭一動,心想這麻紮尊者看起來像鄉間老農,但說話談吐倒是不凡,遠不是拉瑪和貢瑪村的那些人可比,看起來是個有一定學識的長者。
肖淩抬頭看向這外表普通的麻紮尊者,突然發覺他在說完話的時候,雙眼微微一翻,看向自己,那雙眼神在刹那間,竟露出一絲銳利神光,變得炯炯有神。
一個七八十歲的年邁老人怎麼能這樣銳利的眼神?肖淩心頭一震,突然間意識到了眼前的麻紮尊者,有些不凡,剛剛自己以貌取人小瞧了他。
李誌寶道“老人家,您今年高壽?平時都是您一個人住在這裡?”
李寶誌雖然也不小了,但對上麻紮尊者,隻能算個後輩,看這麻紮尊者,隻怕八十都有了。
一邊說一邊打量四周,這雪屋之中,的確簡陋,這廳子中除了地上幾個蒲團,什麼家具都沒有。
麻紮尊者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種慈祥的微笑,道“我今年已經八十有七,留在這裡已經三四十年了,習慣了。”
一個八十七歲的老人,一個人住在這條件和環境惡劣深山中數十年了,與寂寞為伍,和孤獨為伴,的確難以想象,眾人心生佩服。
周克勝伸手指了指外麵,道“尊者院子裡養的那些花草不錯,我看那些花盆瓦罐看似古樸,實則不然,造型彆致,卻不知尊者是從哪裡買來的,願不願割舍賣我幾個?”
周克勝想買花盆瓦罐是假,實則是想打聽麻紮尊者這些花盆瓦罐的來曆,為何表麵都繪製著重瞳圖案。
麻紮尊者深深看了周克勝一眼,然後又迅速收回了眼光,微微一笑道“外麵那些盆盆罐罐都是我在山裡撿到的,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你要喜歡,自己隨便挑兩個拿走,用不著花錢。”
“山裡撿到的?”眾人皆是心中一動。
李誌寶忙道“卻不知是哪座山?”
山中能撿到疑似代表了虞朝文明的繪著重瞳的盆罐,難道那山裡竟然也有虞朝文明的遺址?這可是一個重要線索。
麻紮尊者抬頭看向了門外深處,緩緩道“那是六大聖山的深處,那裡有不少類似的盆罐,我隻是隨便挑了幾個保存還算完整的帶了出來。”
“六大聖山。”周克勝深深吸了口氣,心頭狂喜,臉上勉強壓製著喜悅的心情,令自己表現得比較鎮定。
胡勝哲和肖淩幾人可沒他這樣的定力,臉上都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色。
六大聖山,拉瑪和當地人認為是傳說中的雪山之神巴顏拉貢的天國,禁止人類進入,而李誌寶通過翻看資料和查找各種信息,得出來的結論則是傳說中的昆侖虛就在這六大聖山的深處,大禹所鑄的九鼎就在這昆侖虛中。
現在麻紮尊者竟然在這六大聖山深處撿到了刻繪著重瞳之眼的古董,難道說他曾經無意中進入過昆侖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