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火苗越來越小,黃忠心中暗暗記住身下的六個黃巾術士的位置,背上一壺箭,找了一架沒有著火的雲梯,居然從雲梯上直接下城,踏過火苗,在敵我雙方部隊都驚詫之時,抬手一箭,正中一個黃巾術士的咽喉,這黃巾術士雖然傷害輸出高,但是防禦卻是低的可憐,直接咽氣了。
另一個黃巾術士反應過來,正要往後退,黃忠又是一箭射出,取了他的性命。
“愣著乾什麼,快去殺了他。”孫仲大喊道。
黃巾軍得了命令,一窩蜂地往前衝,剩下的四個黃巾術士則往後退去,黃忠深吸一口氣,破風箭一箭放出,白色箭光呼嘯而出,穿過三個黃巾軍,直接射死了一個黃巾術士,箭矢又穿過黃巾術士的身體,射死了後麵兩個黃巾軍。
還有三個,但是黃忠已經沒有機會了,收起弓箭,跨過馬上就要熄滅的火苗,從雲梯上了城牆,上城之後又飛起一腳,將那雲梯踢下牆去。
“掩護漢升將軍!”
李通一聲令下,城上又是一陣箭雨,但是黃巾軍實在是太多,加上麻木咒的效果,沒有了痛覺與恐懼,三波箭雨之後,黃巾軍又開始登城。
“弓箭手後退換兵器,步兵上前!”
李通帶著步兵上前殺敵,黃忠從每次三箭改成了每次五箭,也不在瞄準,城下密密麻麻都是黃巾軍,幾乎沒有可能射偏。
李通拿著聞奇賜的精鐵槍,將爬上城牆的黃巾軍一槍一個,全部挑下城去,黃忠則是一直注意著那些黃巾力士,城下一共還有十五個黃巾力士,隻要不讓他們登上城頭,那黃巾力士強大的殺傷力就爆發不出來,而阻止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雲梯推到,不要讓他們上城。
黃巾軍一股腦兒隻攻一麵城池,短短的兩個時辰已經在城下陣亡了七千多人,再持續兩個時辰,怕是他們就不需要再用雲梯,踩著屍體都能上城了。
“讓那些在投石的黃巾力士也一同攻城!”
孫仲一直在關注著城上的情況,雖然城上守軍用來阻擋投石的木架已經搖搖欲墜,但是自己的黃巾部隊也已經開始登城,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己方最具威脅的黃巾力士要登城時,守軍之中總有一個手持長槍的將軍,將雲梯推翻,如此循環了幾次,黃巾力士一個上城的都沒有,砸向這武將的石塊也都被他挑飛,自己的黃巾軍倒是有上城的,可都是上去送了菜。
“讓所有黃巾力士一起攻城,我不信他一個人能攔住所有的力士!”
看到另外的二十多個黃巾力士朝城下而來,而原來在雲梯上的黃巾力士往下退,黃忠也猜到黃巾軍這事要湊在一起來一波狠的了,找準機會,破風箭又射爆了一個正在雲梯下退的黃巾力士。
三十多個黃巾力士分成十六架雲梯,一排兩個一同登城,那些個黃巾軍則是跟在黃巾力士後麵,有了黃巾力士頂在前麵,普通黃巾軍受到的傷害大大降低,城上的情況又變得危急起來。
李通指揮著城上的步兵,把這些雲梯推下去,但是雲梯沉重無比,黃巾軍經過這麼多次的嘗試,堆架的角度十分刁鑽,李通用長槍挑開了三架雲梯,黃忠也推翻了四架,但是其他人拚了老命也就推翻了三架雲梯。
在李通跟黃忠照顧不到的一邊,六架雲梯上,衝在最上麵的那六個黃巾力士幾乎同時上了城,六柄大斧飛舞,眨眼之間擊殺了一百多個守城將士,而之前黃忠調度得當,一共就被黃巾力士的投石砸死了一百來個人。
黃忠手持精鐵刀,上前對上一個黃巾力士,不斷從雲梯上被推下來的黃巾力士憋了一肚子氣,對著黃忠就是一斧子砍出,黃忠跟黃巾力士已經搏鬥過很多次,知道對方力大無比,也不硬接,閃身躲過之後,精鐵刀劈出,卻不是朝著麵前的黃巾力士,而是跟在他後麵,剛剛從雲梯上來,隻在城上露出半袋的一個。
精鐵刀一揮而過,被削了半個腦袋,那黃巾力士直挺挺的倒下去,還把跟在後麵的黃巾軍都帶了下去。
“啊!”麵前的黃巾力士怒不可遏,又是一斧子想把黃忠的腦袋也剁下來的。
黃忠剛把精鐵刀收回來,來不及回刀抵擋,隻能轉過腦袋,大斧從他頭頂擦過,把城牆都削掉了一塊。
李通老遠見了這情況,手中精鐵槍舞出一個漂亮的弧形,然後奮力一擲,直插進了那黃巾力士的胸口,黃忠鬆開精鐵刀,雙手握住李通插在黃巾力士身上的精鐵槍,用槍刃做刀刃,把這黃巾力士的腦袋切了下來。
“讓縣令帶人守住城門。”黃忠將精鐵槍交還給李通。
被推翻的幾架雲梯上的黃巾力士跟黃巾軍看到另一端已經有六架雲梯可以上城,全部都趕了過去。
而城牆上守軍畏懼黃巾力士的戰力,也集中倒了一邊,站在黃忠跟李通身後,就這樣,城牆之上,一邊是黃巾軍,一邊則是守軍。
儘管黃忠跟李通奮勇反擊,但是擋不住整體的頹勢,城牆上的黃巾軍越來越多,而守軍卻在一步步往後退。
“黃將軍要麼退入城中,或者去堅守衙門。”舞陰縣令上來說道。
“不管是巷戰還剩死守衙門,都不過是垂死掙紮,隻會害苦百姓,你打開先北邊的城門,能放走幾個百姓就放走幾個百姓,這邊我來守著。”
縣令無奈,隻能帶著幾個兵去了,百姓們聽說黃巾大軍就要進城,都已經在遠離黃巾軍攻打的北城門聚集,隻等守軍開門。
“開門,放百姓出去!”縣令說道,話語中充滿無奈。
百姓們都出了城,那縣令也不知道該留該走,卻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還以為是黃巾軍的騎兵趕來,正要關門,卻見那朝著自己而來的一千騎兵一副官軍打扮。
“罷了,若是黃巾軍,關不關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彆,索性就賭一次,來的若是官軍,這舞陰就還有救。”
馬蹄聲踏近,縣令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城內守軍在哪?”
縣令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個身穿綠袍的將軍騎著高頭大馬,站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