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其他三個人比起來,她最不可靠。”
“袁寶成是包工頭,有家有小,而且肯定有一堆的把柄落在人家手裡,他背後的人,讓他乾什麼,他就得乾什麼,完全沒辦法反抗。”
“哪怕明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會去坐牢,他也隻能照做。”
“不過我相信,如果舒同方最後真的如願以償拿到了城中村改造工程,那論功行賞,也會分給袁寶成一杯羹。那麼大的一個工程,隨便漏一點兒給他,也夠他吃飽的了。”
“跟上億的金錢比起來,坐幾年牢也沒什麼。”
“況且就算在監獄裡,隻要有人關照,日子也能過得有滋有味,不算太難熬。”
在這一點上,他最有發言權。
搞了二十來年的公安工作,這一行的“內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監獄也好,勞改隊也罷,都不是獨立王國,一樣要講人情世故的。
舒同方那麼牛逼,兩任省委書記都將他當成貴賓,隨便發句話,監獄勞改隊那幫管事的人,誰敢不給他麵子?
甚至都不用舒同方親自出馬,車益民打個招呼就足夠了。
袁寶成在監獄裡,也能過得很滋潤。
“所以袁寶成不會有問題,他肯定會頑固到底,誰都不可能撬開他的嘴。”
雖然連城玉知道有一百種辦法讓人開口,但還是那句話,辦案人員不配合,誰幫你去撬開袁寶成的嘴呢?
“李洪元和覃子光的情況也差不多。”
“肯定也是許給了他們足夠的好處。而且李洪元是搞工程監理的,以前肯定也有把柄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至於覃子光,他在林陽開珠寶店,想要拿捏他,太輕鬆了。”
他敢不聽話,真正的權勢者,分分鐘就能讓他知道什麼叫“鐵拳”。
“唯有柳飛飛,可能是個破綻。”
“她年輕,沒什麼把柄,主要是給好處,但這個不是十分保險……”
衛江南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柳飛飛在這個事情上,也不是多餘的。沒有她參與,戴珊珊就不會上當。”
王寶勝立身甚正,袁寶成拿他沒什麼好辦法。
戴珊珊年輕,社會經驗少,不懂得人情險惡,柳飛飛作為她的閨蜜,很容易迷惑住她。
連城玉說道“柳飛飛確實不多餘。但從今天柳飛飛和戴珊珊的通話中也能發現,此人並不是那種完全壞透了的,多多少少還有些良心未泯。”
“如果一定要尋找突破口的話,我覺得,隻能從她身上想辦法。”
“袁寶成,李洪元和覃子光,都不太可能打開缺口。”
衛江南輕輕點頭,認同連城玉這個分析。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你好……”
“江南主任,省長請你立即到他的辦公室來一趟。”
電話那邊,傳來史仁澤的聲音,略帶三分焦慮之意。
“好的,仁澤主任,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