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匪是兩天後醒過來的。
他太累了,他想歇歇。
“醒了?”盛心懷放下手裡的,看著唐匪問道。
唐匪頗為意外的看了盛心懷一眼,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雖然知道盛心懷是第一軍事學院的文學院教授,但這還是唐匪頭一回看到她捧著書籍而不是端著酒杯。
“你猜?”盛心懷眨了眨眼睛,用她那獨有的魅惑聲音反問道。
“.”
唐匪不想猜。
她留在這裡,自然是因為自己生病了。
可是,為什麼是盛老師?
唐匪轉動眼神四處打量了一番,問道:“鳳凰呢?”
他記得自己重傷之後,鳳凰就趕了過去,從嚴文利的手裡把自己給「搶」走了。
他們倆在車上還有過對話,現在鳳凰不知所蹤,讓他心裡感覺到非常疑惑。
畢竟,上次住院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鳳凰。
他對鳳凰就是有這樣的信任感,他知道,鳳凰在,就一定會在身邊守護著自己。
正如自己也會做同樣的事情一般。
“你沒事吧?”盛心懷沒有回答唐匪的問題,而是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需要喝水嗎?還是先吃點兒東西?”
唐匪的心臟「咯噔」一下,有種情況不妙的危機感。
以盛心懷的性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她沒有說的,那就證明現在不能說。
自己問她鳳凰在哪裡,她沒有回答卻第一時間轉移話題
唐匪雙手撐在床上想要起身,盛心懷趕緊丟下手裡的書本按住他的胸口,急聲說道:“你乾嘛?”
“鳳凰呢?”唐匪直視著盛心懷的眼睛,出聲問道。
盛心懷沒有躲閃,看著唐匪說道:“我不說,是因為我覺得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不適合聊這些。”
“你不說我更著急。”
“鳳凰回去了。”盛心懷出聲說道。
“不可能,我昏迷不醒,鳳凰怎麼可能回去?”唐匪搖頭。
他覺得這個答案太正常了,正常到讓人覺得很不正常。
突然間想起什麼,他的臉色微暗,沉聲問道:“是宮裡的意思?”
“是宮裡的意思。”盛心懷點頭,說道:“她不想回去,但是不回去對你不好。”
“.”
唐匪明白盛心懷的意思。
自己受傷之後,鳳凰第一時間趕過去找嚴文利要人。
嚴文利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他是不應該把自己交給鳳凰的。
因為那樣會當眾坐實他們倆之間的戀情。
嚴文利自然是個聰明人,可是,他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竟然把重傷的自己交給了鳳凰.
這樣一來,想必宮裡的那位坐不住了。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舍不得便宜給了自己這個舊土來的窮小子。
更何況還是他用完就準備丟棄的一把刀子。
那些乾臟活的哪個會有好下場?
在這場戰急中,皇室贏了,自己就要替他雪洗天下。
事成之後,這把染血的刀子自然要深埋地底。
皇室輸了,為了平息各大家族勢力的怒火,也要有一個替罪羔羊.
還有比自己更適合的人選嗎?
所以,皇室是不可能願意讓高高在上的公主沾染上滿身汙穢的自己的。
盛心懷感受到唐匪一刹那間充斥全身的沮喪和絕望,柔聲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伱們在決定走到一起前,應該已經預料到這件事情的難度了吧?”
“帝國隻有這麼一個公主,哪能隨隨便便就被你娶走了?總要給你一些挫折和考驗是不是?你不也正在朝著那個目標在努力嗎?”
唐匪眼神呆滯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出聲問道:“我睡了多久?”
“兩天。”
“這兩天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