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麻煩通報一聲,就說我有事要見他?”
“我去幫殿下問一聲。”陳風雷笑嗬嗬的說道:“成不成可就不知道了。”
“有勞陳總管了。”
“殿下可彆這麼說,這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本分。”陳風雷微微鞠躬,然後轉身進入了大殿裡麵。
很快的,陳風雷就走了出來,笑著說道:“殿下,國主請您進去。”
“謝謝陳總管。”鐘天意謙遜有禮的說道。
“殿下,快請進。”
倆人相視一笑,鐘天意抬腳邁進太極殿。
自從他被圈禁之後,就不再出門,就很少有機會來到這太極殿。
即便這鳳凰宮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家,可是,有些地方是需要允許才能夠進入的。
譬如這國主辦主和休息的太極殿。
鐘道隆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就像是沒有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音似的。
鐘天意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小聲喚道:“父親.”
鐘道隆摘下鼻梁上的眼鏡,笑著說道:“天意來了?”
“我來看看您。”鐘天意說話的時候,主動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幫他倒了杯茶水。
“陳風雷說你找我有事什麼事?”
“我聽說沈家和魯家鬨的有些不太愉快,怕父親煩心,特意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兒子能夠為您分憂的地方。”
鐘道隆哈哈大笑,說道:“伱有這份心意就好了。他們要鬨,那就讓他們鬨著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們高興。”
“那咱們就不做點兒什麼?”
“放心吧,我會讓人盯著的,壞不了事。”
“父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
“你小子是來拍馬屁的吧?”鐘道隆看起來心情不錯,並沒有因為外界那些事務的影響,說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鳳凰建國數百年,什麼樣的風浪沒有經曆過?這點兒小事算得了什麼?”
頓了頓,又問道:“你最近反醒的怎麼樣了?”
“父親,我覺得一個人的能力多大,就做多大的事情。我現在一心想做自己的跑車俱樂部和網球隊.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名賽車手或者一名網球運動員。”
“嗯,既然想到了,那就去做吧。”鐘道隆出聲說道:“沒事的時候也多出去轉轉,整天窩在小院子裡,好人也要被憋壞了。”
“謝謝父親。”鐘天意心中狂喜,他知道父親這是解除了他的圈禁令。
鐘道隆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去玩吧,我這裡還有幾份文件要看。”
“是,父親。您也要注意身體,可千萬彆累著了。”
“放心吧,我沒事。”
等到鐘天意離開之後,陳風雷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老二想要替我分憂,你覺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自然是好事。”陳風雷毫不猶豫的應道:“二皇子心憂國主,想要替父親效力,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是好事,也是壞事。要看從哪方麵去考量了。”鐘道隆擺弄著手裡的電子筆,出聲說道:“他能主動找過來,證明他心底無私。如果他還對那個位置感興趣的話,就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
“那壞事是什麼呢?”
“倘若他仍然對那個位置感興趣,這次過來是要軍權,也是試探,試探我對他的態度”
“.”
陳風雷就不敢應了。
任何事情都要兩麵性,你看到的是哪一麵?
鐘道隆瞥了一眼鐘天意剛剛幫他添的茶水,說道:“茶湯涼了,換杯熱的吧。”
陳風雷心中一顫,趕忙端起茶杯說道:“成,我這就去換一杯。”
都說伴君如伴虎,可是,君主要比老虎可怕多了。
遭遇老虎,亂拳打死就是了。
可是,遭遇君主,那就隻能投鼠忌器了。
父子之間都忌憚至此,令人心寒。
——
魯班山。
火狐旅族長趙文宣抬頭打量著眼前黝黑深沉,仿若隱藏在黑色紗幕中的大山,大手一揮,出聲喝道:“進山。”
轟隆隆!
天上,群星閃耀。
無數顆炮彈朝著魯班山腹地進行投射。
地上,戰車嘶鳴。
數百輛鯊魚戰車朝著隧道口進行推進。
鳳凰帝國和平十八年,一場局部戰爭仿若驚雷一般的響徹整個人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