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軍被稱為沈氏‘家軍’,誰上誰下還不是軍相一句話的事情?
可惜,等待了那麼久,得到的指令還是‘隻圍不攻’,這就讓他心裡的火氣有點兒降溫。
開完軍官會議後,柳之深又依照往常的慣例在不死軍的營地走了一圈。
身邊的副官王鐘勸道:“首長,您回去休息吧?我替你巡營去。反正就是這麼守著,也沒有什麼大事。”
“那怎麼行?”柳之深出聲拒絕,說道:“每日三巡,是我跟隨在軍相身邊學習到的為將三大守則之一。”
“不管有沒有事,軍事主官一定要多和下麵的兄弟親近。不然的話,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當真打起仗來,誰願意為你拚命?”
“我今天可以讓你代我巡邏,明天是不是也可以讓你巡邏?這先例一開,怕是就收不住了。那個時候,我這副帥怕是也就做到頭了。”
“是,卑職受益匪淺。”王鐘挺胸敬禮,出聲說道:“我定將首長的教誨記在心頭,以首長為楷模和榜樣,努力提升自己。”
柳之深拍拍王鐘的肩膀,說道:“記住就好。你也不能一直在我身邊當副官,等到此次事了,我是要把你放出去當將軍的。那個時候,你就要有自己獨特的治軍之道了。”
“我哪懂這些啊?”王鐘摸著腦袋憨笑:“我就按照首長的方法依葫蘆畫瓢,能學個兩成,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首長說要把他放出去當將軍,他的心裡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副官再威風,那也是首長身邊的狗腿子。
他還是想當自己那個小團隊的土皇帝的,聽聽身邊的將士喊自己一聲‘首長’。
美汁汁啊美汁汁.
當然,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要是讓領導誤會以為你急著想要離開他,那可就不美妙了。
果然,柳之深對王鐘的回答相當的滿意,安慰道:“沒關係,誰也不是頭一天就會當將軍的。一邊乾一邊學,有什麼不懂的問題隨時來問我。”
“那自然,誰讓我跟了個好領導呢。”王鐘一臉諂媚的笑著。
巡邏結束後,柳之深看到時間尚早,就對王鐘說道:“搞幾個小菜,咱們倆喝兩杯。”
“好唻。”王鐘答應了一聲,然後便出門張羅了。
很快的,桌子上便擺滿了牛羊肉,還有一碟下酒神器油炸花生米。
再開了一瓶西風老酒,倆人便開始喝了起來。
“首長,咱們圍著也有一段時間了,啥時候開乾啊?”王鐘一邊給柳之深倒酒,一邊出聲問道。
“誰知道呢?聽軍相的。”柳之深出聲說道:“軍相胸有丘壑,聽他的準沒錯。”
“那是,軍相那可是咱們的軍神。百戰百勝,啥時候出錯過?”王鐘迎合著說道。
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一直圍著也不是個辦法。”柳之深濃眉微蹙,出聲說道:“時間久了,會消磨將士誌氣。”
“咱們不死軍這邊還好說,有我在旁邊盯著,他們不敢說什麼怪話。但是鳳舞軍和浴火軍那邊可就不好說了”
“特彆是鳳舞軍,人家出身高螅錈娌簧倩適液途糯蠹易宓淖擁?.他們可不會和咱客氣,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今天開高級軍官會議的時候,他們都當麵質問了,一個個陰陽怪氣的,實在是可恨之極。”
“他們竟敢頂撞首長,等到他們下次來咱們營地開會,兄弟們一定給他們一些苦頭吃。”
“你們可彆亂來。”柳之深眼睛一瞪,叮囑道:“三軍會戰,大家誰也不服誰,原本就很難攪合到一起。”
“你們可彆亂來,誤了正事,我也救不了你。”
“是,聽首長的。就是太可恨了.想到他們竟然敢頂撞首長,就想往他們咖啡裡麵加一點猛料。”
“算了算了,大局為重。”柳之深擺了擺手,和他即將建立的功業相比,其它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是是,首長胸懷開闊,有軍相之風。不愧是軍相最信任的學生。”
“哈哈哈,來喝酒,喝酒。”
正在這時,魯班山的上空突然間響起刺耳的警報聲音。
倆人對視一眼,王鐘麵露驚詫之色:“敵襲?”
——
黑衣。黑甲。
秦劍一站在一艘眼睛蛇戰機的頂端,強烈的颶風竟然不能吹動他分毫。
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不死軍軍營,長劍一揮,大聲喝道:“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