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聚攏在白袍老人身邊的近百名火焰軍,這些人才是他真正要顧忌和畏懼的。
他們清一色的武器裝備,用的都是利於衝刺的長矛。還有十幾人手裡竟然有長槍,這可是大災變之後的稀罕玩意兒。
他們血手會也有幾支手槍,但是和人家的一比就不夠看了。更糟糕的是他們缺少子彈,一把槍能配備個發已經很了不得了。想要整盒的子彈那不現實。
他們搶劫的時候,總不能提前和人打聲招呼說我一會兒要搶你的槍你多準備一些子彈
這不地道!
血手穿過人群,徑直走到白袍神使的麵前,身體深深鞠躬,禮數算是做全了。
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邊鋒,語帶惶恐的說道“神使大人大駕光臨,我們血手會蓬蓽生輝。隻是不知道神使大人到我們這小廟有何貴乾?如有差遣,儘管開口。”
邊鋒眼神冷漠的盯著血手,在他眼裡這已經是一具屍體。
陳虎把手裡的骷髏頭打火機丟到血手腳下,沉聲問道“你認識這個打火機嗎?”
血手盯著打火機看了一眼,立即想要出聲否認。但是想到白袍老頭那陰森森的不帶有一絲一毫感情的眼神,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這個打火機我確實見過是我們這邊一個小頭領的東西,他給我點煙的時候我看到過”血手一邊解釋,一邊仔細觀察著白袍老頭的麵部表情。“不知道怎麼到了大人手裡?”
“那個小頭領呢?讓他出來。”陳虎說道。
神使大人不願意開金口,便由他全權代勞。
血手也知道問題可能就出在刀疤臉他們身上,心裡痛恨不已,想著那混蛋就是活著回來自己也要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將自己和血手會拖入險境的家夥都該死。
但是眼前還得俯低做小,出聲解釋著說道“大人,不是我不願意把人交給你們,主要是他們出去執行任務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陳虎「嗆」的一聲拔出腰間的大刀,怒聲喝道“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不成?這麼爛的借口還要讓我們相信?”
“你想護他?”白袍老頭終於說話了,這是他來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他的聲音很輕,軟綿綿的,聽起來沒有什麼力氣。但是,血手卻有種全身寒毛直豎的恐懼感。
血手看向白袍老頭,表情嚴肅認真,鄭重說道“神使大人,我並沒有想過要護他。我不願意和火焰神社為敵,也知道得罪你們的下場。如果他在的話,我早就把他綁了送到大人麵前。”
血手擺了擺手,身後的四個血手會兄弟便將四個大箱子擺放到了白袍老人的腳下。
“神使大人遠來是客,我們血手會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這些是我多年搜集的一點兒小玩意,希望神使大人能夠收下。”
白袍老人都沒有朝那幾個箱子看上一眼,隻是眼神平靜幽幽的看向血手,沉說道“火焰神社恨山聚集區的黑袍使者死了,死一個黑袍不要緊,我們火焰神社有很多個黑袍,每一個人類聚集區都會有一個黑袍”
“可是啊,死去的這個黑袍偏偏是我的兒子,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你現在應該理解我的心情了吧?”
“理解。我理解。”血手冷汗簌簌而五,連連點頭。
“不,你不理解。”白袍老人搖頭歎息,說道“如果你理解的話,就不會想著想要向一個剛剛死了兒子的老人買平安了。”
“神使大人”
血手被這個老頭的邏輯思維給搞懵了。
我送你錢隻是為了表達我的敬意,並不代表著這件事情真是我乾的啊。
我們每天安份守已的做著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生意,從來沒想過要和高貴的火焰神社為敵,更不可能會去狙殺一個黑袍。那不是有病嗎?
有了病可就沒了命啊。
邊鋒抬起手來,說道“三息之內,見不到打火機的主人,血手會就不會再有一個活人。”
“神使大人,那人真的沒有回來我的兄弟們也一直在找他,不信你派人進去找”血手急了,慌忙說道。
“三”
“神使大人,我們冤枉啊。你應該了解我們掠食者的品性我把自己多年積攢的這點兒家底全都搬出來了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首領就乾這種事情呢?”
掠奪者心狠手辣,狠到關鍵時刻連自己都罵。
你知道我們掠食者不是啥好人,我這麼狼心狗肺人麵獸心的混蛋怎麼可能為了組織裡麵一個小弟而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呢?
神使大人,你好好想一想啊,我這麼不是人的人,怎麼可能乾出這麼義薄雲天的事情?
我冤枉啊!
“二”
“神使大人,我和邊神使是朋友,是多年的好友我們經常一起喝酒玩遊戲不信你讓邊神使出來,他一定會替我說句公道話的”
白袍神使的手指頭按下去的速度明顯快了一些,出聲說道“一”
火焰神社代表著光明,代表著正義。火焰神社的黑袍卻和臭名昭著的掠食者頭子是好友,傳出去對他們父子名聲不利。
“殺!”
陳虎明白老大的心思,一聲怒喝,手裡的大刀朝著麵前的血手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