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感覺自己現在好像一座蠟像,正在烈陽的炙烤下慢慢融化。
短短不過幾分鐘,紀白的身體就虛弱到獲得係統之前的癌症狀態,甚至於還要更加惡化。
如果說得了獲得係統之前的紀白是骨瘦如柴,現在乾脆連個人形都沒有,純粹的皮包骨頭!
為了能活下去,他的身體正在吞噬他自己的血肉!紀白甚至感覺他能把自己吃了!
趁著身體還能動的情況下,紀白趕忙抓起手邊的巧克力,來不及用手直接用嘴撕開包裝,一仰頭嚼也不嚼的直接吞進肚子。
兩把巧克力下肚之後,還沒來得及進入胃部就被瞬間消化掉,體內熱流如同饑餓的幼獸,瘋狂的咆哮著要食物要能量。
紀白一把扯開旁邊的箱子,如同野獸般撕扯著包裝袋,裡麵的牛肉乾連同包裝袋一起被紀白吞入腹中。
乾掉一大箱牛肉,肌肉溶解的情況略微緩解,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
宛如一場短跑比賽,比賽的雙方分彆是熱流和紀白,輸贏就要看是熱流在紀白滿足它之前紀白吞噬殆儘,還是紀白在被吞噬之前喂飽熱流。
此時的客廳宛如被龍卷風襲擊過,到處都散落著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包裝袋,紀白買的十箱巧克力,五箱牛肉乾,還有無數雜七雜八的高熱量食物,全被他吞進肚子,轉眼間便消化殆儘。
“還不夠還不夠”
紀白沙啞著嗓子喊著,靠著最後的一絲理智跌跌撞撞的衝進廚房,一把拉開冰箱底層的抽屜。
一把抓起桌麵上那些盒中的生肉,嘴巴長到最大,一把塞進去,隻是幾下基本的咀嚼便往下吞咽。
紀白此時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陷入了一種怪異的狀態中,拳頭大小的肉團,還沒落肚,甚至於還在食道中便被饑餓的瘋狂細胞掠奪殆儘,以至於胃裡的胃酸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所幸紀白提前在冰箱裡屯了大量的生肉,將冰箱底層的的這些肉塊,連帶著冰箱上層的蔬菜全部吞下去。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十幾盒生肉全落了肚,勉強恢複些理智的紀白隻覺得渾身像是著了火似的滾燙,什麼東西都顧不上帶,轉身便從天台旁邊的樓樓梯上衝下去。
到了三層樓,將近十幾米的高度紀白更是直接一手撐在欄杆上便往下跳,跟個鉛球似的直接砸落在地。
附近來往的人被落地的巨響嚇到想過去查看情況,看到的卻是一個直徑將近3米,滿是裂縫的土坑。
這可是混凝土的街麵
紀白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跳樓行為有多麼驚世駭俗,他現在隻是憑借記憶和最後的一點理智在大街上狂奔,夜晚中大部分人都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呼嘯而過。
他要去的地方是之前老城區燒烤攤老板介紹的一家店,他冰箱裡的冷凍肉也是從哪裡買的,紀白記得他們倉庫中藏著大量冷凍肉塊。
衝到商鋪後門,商鋪在意打樣關門,紀白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抓起門上的鎖鏈,雙手一撐額頭青筋暴起。
咯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聲響過,商鋪後門的鎖鏈活生生被紀白擰成兩段。
紀白一腳踹開大門,進去之後還不忘順手將大門拉上。
進門之後來到冷凍庫,進入冷凍庫之後,冷氣伴隨著肉香爭先恐後的鑽進紀白鼻孔,紀白掃過一排排碼放整齊的冷凍肉,一直維持的理智終於徹底崩潰。
“吼!”
紀白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聲,如同聞到血腥味的老虎,猛地撲向麵前的肉塊。
今天我就要吃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