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終歸而言也是師姐的孩子……”
“可他也是一名劍客,不是嗎?”
清瘦老者笑問道,往前邁出一步身前雲海仿佛從中破開一般,一分為而,連帶著天外的朝陽落下,那衣決飄飄的老者好似仙神。
“於一名劍客而言。”
“倒在劍下,是最終的宿命。”
老者雙腳踏空長身直立,整個人便似一把天地間最為銳利的長劍,氣勢甚至於還要蓋過身後下方那座極儘巍峨的岐山。
“他如果死了,”
“老夫親自為他壘墳,燒紙……”
“他如果勝了,”
“想來往後天底下還要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劍仙,要知道人間之上還有天門……或許他能……”
清瘦老者迎著朝陽極目望去,最後低頭看著那山腰處的少年眼眸中是掩蓋不住的讚歎之意,可也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因為自己走的是最純粹的劍道。
……
半山腰,
桃林前,
“此劍本無名,是晚輩回涼州時偶然所的,又因那日剛好是慶安三十八年三月六日,便胡亂取了個驚蟄名字。”
少年郎手指合攏在劍身輕撫而過,清亮的劍身映襯著瞳孔中的淡漠,仰頭望著那山巔的清瘦老者時,周遭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殺意,可還是莫名的讓人心悸。
“相傳是百二十年前大劍仙徐九的佩劍,晚輩也不知真假,早些時候還有些惶恐,若是如傳聞一般,還生怕墮了劍仙的名頭。”
說到這少年郎自嘲一笑,以前總是猜測可如今親自來到了這徐九問劍的岐山感受著那山石草木劍殘餘的劍意的共鳴也算是得到了佐證。
“可回涼州那一千八百裡路,晚輩用這把劍也殺了許多人,不可一世的門閥,迂腐不堪的書生,擇人而食的蠻子……”
“回上京時曾一劍破開了那腐朽王朝最後的遮羞布,曾於青城一劍壓下江湖,也曾於塞外一劍斬碎過佛陀,想來也不算辱沒了這千百年來最風流大劍仙的佩劍……”…
少年郎在場中度步細求著過往,語調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可身上的劍意卻還在不斷提升。
“當年那同姓的前輩以二品之境問劍岐山砥礪劍意,折劍無數後拖著瀕死之身下山,後入一品,於拒鹿郡死戰不退破甲三萬有餘,當得上那句人間最風流……”
“可晚輩是個俗人,很佩服他,也做不得他那般,隻餘有一句話晚輩一直銘記在心,至今仍有回想。”
“所謂劍客行事,隻管痛快!”
“前輩當年行事讓晚輩不痛快了。”
“所以今日晚輩便要試試。”
少年郎手指撫過劍身越發清亮,仰頭時一雙眸子也是耀耀生輝,此刻勢已經積蓄到了極致,正是出劍之時。
“以一品之境,能折岐山名劍幾何?”
“屠了這岐山,晚輩又是否能痛快?”
少年郎話音落下後往前踏出一步,整個人拔地而起,抬手間大袖翻飛如實質一般的劍意如山川百嶽般拔地而起,場中的眾人便是呼吸都極為困難,遠遠一眼都覺得體內的真氣如翻江倒海一般紊亂。
便是溝澗林間那些深沉似淵的劍意也暗淡下來,便是那些閉關多年數十年磨一劍的二品老劍修也掩蓋不住那一劍的鋒芒。
“豎子,放肆!”
“安敢如此!”
看著那道身影周遭數位蒼老的二品老劍修暴和出聲,強行提起一口心氣抽出腰間的長劍想要擋下。
“這就是一品之境的大劍仙?”
場中那些三四品已經足夠在江湖中橫行無忌的岐山劍修此刻卻如同螻蟻一般,甚至提劍都是一種奢望,便是呼吸也極為困難。
……
坑邊閒話;
最近在考編,作者菌不定時更新。
不過有生之年一定更完,放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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