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讀書人,乃是大慶的風骨”
“我輩讀書人自當拯救於萬千百姓於水火之中,為大慶朝廷出一份綿薄之力,這等無法無天逆賊我等自當口筆誅伐”
“即便我等提不起刀劍,也當下山遊曆深入鄉間讓那涼州百姓得知那徐家父子的狼子野心”
一人氣急站在木桌之上,大吼道,便是脖間都隱隱有青筋冒出。
“對,文兄說的有理”
“我輩讀書之人怎能看著那賊子猖狂,即便身死也要將那反賊的惡行傳出,讓那涼州百姓,讓那天下人看看我們離山書院學子的風骨”
情緒是會傳染的何況此刻挑動他們情緒的人是他們平日最為敬重的院長
“我等今日便下山,便是身死也不足惜,讀了十餘年的聖賢書,自當舍生取義”
場中群情激奮,不多時學堂的動靜便引來了整個書院的人,便是那幾位年邁不堪的老儒生都杵著拐杖走
到了門外,聽到場中的言論險些摔倒在地,舉起手中的拐杖便是往那文書中的畫像戳去
“子曰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孟曰: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先賢有言”
“我輩文人自當殺生成仁,舍生取義”一書生一腳踹番木桌,高生呼喊道。
“今日我劉文卓便如那先賢所言,無謂生死,定完將那賊子的醜行傳遍涼州各郡,即便身死,大慶無數文人必將以我等為榜樣,歌功頌德”
“身死又有何懼也”
那劉文卓大呼一聲便往門外走去,身後上百學子氣勢洶洶緊隨其後。
一炷香後,偌大的學堂便隻有溫思齊和先前的教書先生兩人,便是那顫顫巍巍的老儒生都杵著拐杖去收拾行囊了。
“溫院長,他們這一去怕是要身死在涼州大地上啊,那涼州百姓對那鎮北侯是數十年積累的情份,又怎會因為他們的一腔熱血而有所改變”
那教習先生出生寒門雖飽讀詩書,卻朝中無人備受排擠,索性辭了官便留在山上做個先生,一待便是二十年有餘,平日除了講課甚少言語,頗有些大智若愚的味道在裡邊。
“左兄,此言差矣,那賊子未必有膽屠殺這書院學子。”溫思齊起身拍了拍長衫上的灰塵。
“可若是當真殺了,那又如何”
“那他們便是仗義死節”
溫思齊看著左不勝眉頭微皺,一揮衣袖便要出門。
“好個仗義死節,就怕院長是拿了他們做槍使”
左不勝放下手中的書本長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改變的,罷了罷了,若真是書院有此劫那自己便留在山上幫他們收屍吧,免得暴屍荒野。
“有趣,有趣”
“這出大戲,演的還真是精彩至極”
書院上方一顆參天巨木的丫杈上,一個猴精猴精的老者正叼著毛筆埋頭書寫著什麼,寫完後拍了拍一旁抓在樹枝上的海東青在腿上藏好了紙條後,揉了揉後背,那傷口還隱隱做痛。
“這驢日的的徐家小子,自己傷都沒好又打發自己盯著這離山書院,還真是不當人”
司空摘星嘴裡罵罵咧咧,想起昨夜徐閒鄭重的叮囑,這涼州的探子早就發現了盧家的異動,便強行給自己喂了幾顆丹藥,讓自己跑去盯梢,本以為是無用之功,還真沒想到釣上了大魚,
這消息傳回去估摸著兩個時辰北涼輕騎就能趕到,就是不知道那小子做何打算,這讀書人的事還真是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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