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認真介紹一下，我叫李澤，欣茹的哥哥。”
麵對轉過來的這張臉，還有伸出來的右手，洛寧對於李澤的這番突然見麵，其實更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還好，下意識的他還是伸出了右手。
李澤的笑容很淺，而且在這個屋子裡泛著的暖黃色的光線下，還有著一絲溫馨。
他在和洛寧打完招呼轉身的時候，已經拿掉了兜帽，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遠方。
似乎在等洛寧率先開口一樣，又或者，是讓洛寧的心思回神。
時間過了一會兒，李澤終於開口道：“白雲天已經跟你說過，在你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了吧？”
洛寧也隨著李澤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大概說了一些。”
問完這句話，李澤又稍微思考了一小會兒，才接著說道：“那有什麼想說的嗎？就對於整個要塞來說？”
洛寧沒有回答，因為他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洛寧這樣的沉默以對，似乎就是李澤想要的回答，他彎了彎嘴角，看著窗外的臉稍微抬了抬：“這次要塞的劫難，說到底，算是我導致的。你說，這麼做的我，是對是錯？”
洛寧下意識的向前走了一小步，身形超過了李澤半個：“對錯......如果這個問題配合第一個問題來說的話，是錯的。”
“是因為要塞缺少了邱引這個守護者？還是這次劫難對於普通人所造成的傷害？”
洛寧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總要有個理由，總要有個答案。”李澤的眼神有些晃動，“關於劍門這麼多年讓聖裁所對普通群眾和覺醒者所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分不出對錯？你知道這次要塞內爆發的地獄種子，是誰要埋的嗎？而且，這次地獄種子的爆發，還是它沒有長成的狀態，如果......”
“如果等它們繼續生長自我開花。”洛寧皺著眉接著李澤的話語有些沉悶：“那將是一場毀滅。我不是分不出對與錯，而是總覺得有些不值得。”
“不值得。”李澤也向前走了一小步，身形與洛寧齊平：“活下來的人，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洛寧長出了一口氣，他已經沒有和李澤說這些的欲望。
不同於李澤的外表，他性格所展露出來的，是一種外露的固執。
洛寧此時的作態，也讓李澤剛剛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瞬間消失，他的聲音又恢複原樣，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覺得，現在的世界怎麼樣？
”
話題跳的很突然，不過這也讓洛寧覺得，這個問題恐怕就是李澤真正詢問自己的問題了。
或者說是這次見麵的原因。
現在的兩人距離窗戶很近，洛寧當然也能看清樓下的一些情況：“不知道。”
李澤眯眼，這次問的問題更加的直接：“我想知道，現在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洛寧第二次和李澤對視在了一起，兩人的眼神都沒有退縮的意思。
“在邱引得知了你是我爺爺挑選的人之後，她對你做的引導，真的有方向？！”
“現在的你，隻不過是處於混亂中的迷茫，所謂的把世界變成原來的模樣，也隻是你下意識的被牽著走而已。”
“而且，你真覺得這個世界需要恢複之前的樣子？！你真覺得現在已經覺醒的人想要回到當普通人的時代？！還是你覺得，重新使得大道之力回歸，真就沒有異獸的存在？！”
看著情緒又逐漸激動起來的李澤，洛寧知道，這些問題才是這次談話的根本。
而對於此，洛寧稍微思考了一下後，心裡其實還很讚同。
不過表麵的他並沒有表露什麼，因為李澤既然能問，那麼他肯定有了自己的答案。
“哼，與其如此，倒不如殺光那些異獸！”李澤目視前方，周身氣場有些壓抑。“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