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茂目光微動,他雖然在李丘出現後,漸漸開始對曹紹這個徒弟感到不喜,但曹紹怎麼說也是他徒弟,徒弟出事他這個做師父的不能坐視不管。
“隨為師去你們三師弟的房間看一看。”
陳茂神色凝重,道。
陶子安和李丘跟在陳茂身後,腳步匆匆往曹紹所住宅院走去。
推開房門,屋裡空無一人,桌椅杯盞都在該放在該放的地方,沒有一物傾倒或者破碎。
陳茂在房間中仔細看一番後,眉頭微皺道。
“房間裡沒有一點交手的痕跡。”
“要麼……前天晚上有人在這個房間,將你三師弟悄無聲息擄走了,要麼他前天半夜時分出去了,在外麵出了什麼事。”
聽到陳茂推測,李丘和陶子安兩人下意識略過前者。
無聲無息擄走一位練肉期武者,即便壯骨期武者也做不到。
除非養臟期武者,而整個貢州都罕見的養臟期武者,又怎會半夜潛入武館將曹紹擄走。
“派人出去找,怎麼也要把人找到。”陳茂神色凝重,揮手道。
“是。”“是。”
陶子安和李丘兩人拱手應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把你們大師兄也叫上,讓他也一起幫忙找。”陳茂像忽然想起什麼,又補充道。
青木武館中,平整的校場之上。
陶子安剛和數百武館弟子說完曹紹失蹤一事,叫他們散去到城裡四處尋找。
王誌平匆匆趕來,依舊是李丘在拜師儀式上見到他的那副模樣,雙眼血絲密布眼眶深陷,隻是臉上再沒有疲倦的神色。
“曹師弟失蹤了?”
“是的。”陶子安神色嚴肅回道。
“雖然曹師弟在平時,倨傲狂妄讓人不喜,但怎麼說我們也是師兄弟,希望能找到他吧。”
王誌平神色複雜,搖頭感歎道。
“武館弟子已經去城裡分頭尋找,我們也動身吧。”陶子安低聲道。
李丘目光閃動,他很不想因為曹紹耽誤自己練功,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起碼表麵工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三人和武館弟子,在上江城裡尋找曹紹的蹤跡。
尋找了一天直到深夜時,依舊一無所獲,隻好各自回家,休息一晚明天再找。
……
一間幽暗粗陋的密室裡,蠟燭上微弱的火苗搖曳著,發出昏黃的光亮。
身穿錦衣的曹紹,被人倒掛著,他悠悠轉醒睜開雙眼,鼻間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像置身於屠宰場一樣。
他臉色蒼白,神色焦急目光驚恐,奮力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卻發現渾身用不上一點力氣,連一條細細的鐵鏈都掙脫不開,甚至連張開口呼喊的聲音欠缺,發出的聲音有氣無力。
“大師兄,你為什麼出手偷襲我!”
曹紹麵前,一張椅子上,坐著一道高大的身影,隱沒於陰影之中。
身影漸漸前傾,露出一張曹紹十分熟悉的臉龐,雙眼血絲密布,眼眶深陷。
那張臉在飄忽的燭火照耀下和陰影交織在一起,顯得異常陰森可怖。
赫然是白天和武館其餘人一起在城中尋找曹紹找了一天的王誌平。
曹紹被倒掛著,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師兄,眼神驚恐,臉上神色充滿不解。
前天晚上,一向悶頭呆在自己宅院練功,少有外出的大師兄,忽然到訪。
曹紹將對方請進屋中,關好房門,剛要回頭向他問深夜到訪有何事情,結果忽然被他從背後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