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心湯會上癮這一點實是害人不淺,讓很多想棄暗投明的魔道武者,都無法脫離竭血湯。”
“尤其竭心湯藥方被一些武者偶然得到時,寫下藥方的人並未在上麵標明藥方的副作用,讓那些心誌不堅定的武者更輕易的墮入魔道。”
“等他們到之後發覺不對時也已晚了,一步踏錯隻能繼續錯下去。”
陳茂接過話,道。
席間,王誌平雙拳緊攥,眼中閃過一抹暴虐。
他就是這般被坑害了!
他得到的藥方上對於副作用隻字未提。
等他意識到竭血湯會上癮後,那股癮已十分深重,他想要擺脫也擺脫不掉了。
那股癮上來的時候,哪怕他不需要竭心湯來輔以練功,也必須喝上一碗。
想到自己·被害的徒弟,宋平冷哼一聲,語氣冷厲。
“那幫殺人練功的畜生有什麼好值得憐憫的!”
“就應越慘越好!”
陳茂搖搖頭,歎道。
“陳某自然不是憐憫那些殺人練功的魔道武者,而是那些本可以幸免於難的最後卻還是沒能逃脫毒手的武者,他們被犯了癮的魔道武者殘忍殺死製成竭心湯,何其無辜。”
宋平神色稍緩,冷聲道。
“的確,那些殺人練功的魔道畜生真是該死!”
被人當麵罵了兩次畜生,王誌平心中泛起一股暴虐,憤怒而又忌憚的目光隱秘掃過宋平,停留在宋平二徒弟鄭顯傑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凶狠。
他這一次實在不該貿然盯上同境的武者,結果導致自己不是對手負傷逃走。
若不是有陳茂徒弟的身份做掩護,沒有人會懷疑他,他現在已經暴露。
下一次再動手,最好找一位實力在壯骨期以下的武者,才能十拿九穩。
鄭顯傑,宋平的二弟子,練肉期後期武者,正好可以當做他下一次的目標。
王誌平隱秘把目光轉向馬常。
至於今日打傷他的馬常……
等他日後實力變強,這個仇早晚要報回來。
王誌平再次看向宋平。
“你既然敢罵我是畜生,我就讓你一個接一個失去弟子,變成沒有徒弟的武館館主。”
數月前,王誌平還因需要壓製心中如雜草般滋生的惡念而疲憊不堪,徹夜難眠。
那時候他雙眼血絲密布,眼眶深陷,臉上神色憔悴。
到現在,他神色和狀態已恢複得和正常人一樣。
因為王誌平心誌已被竭心湯扭曲,變得暴躁易怒,冷血殘忍。
他已不覺得心中生出惡念有什麼不對,再未壓製過心中的惡念。
宴席散去,眾人各自回府。
青木武館,宅院中。
一點燈火照亮屋內。
李丘坐在桌旁,目現思索之色。
他本想今早起來,就去打聽一下關於蠻象武館的事,準備尋找機會下手,擄走一人問出蠻象功的功法。
但沒想到因為魔道武者一事,他反倒和他要對其下手的蠻象武館在一起呆了一天。
讓他對蠻象武館的人有了不少了解。
李丘準備向馬常下手。
他入門時間最久,最得宋平信任,宋平已將全本的蠻象功儘數傳給了他。
蠻象武館中,有兩人掌握著十層的蠻象功,一個就是馬常,另一個就是宋平自己,擄走馬常總要比擄走宋平容易。
隻是他這幾天要帶著青木武館的弟子在城中搜查,實在脫不開身。
而且馬常也會帶著蠻象武館的弟子搜查城中。
他擄走馬常時,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