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好學,刀意想要入門卻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
如果將武道真意圖交出去,空有招式沒有與之匹配的刀意,烈風勁極刀這門絕世刀法也就廢了大一半了,威力必然會大打折扣,甚至會不如一些上乘刀法。
十萬兩白銀雖然難得,但莫說換一門絕世刀法的武道真意圖,就是找彆人換取一天的參悟機會,彆人都未必會肯。
一門絕世刀法的武道真意圖的價值,絕不是能用金銀來衡量的。
李丘怎麼會願意交換。
聽到李丘的嘲諷,吳洪臉色陰沉下來。
“今日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
“我吳洪在解州雖然稱不上一手遮天,但你若拒絕了,我保準你走不出解州。”
吳洪冷硬的威脅李丘道。
“我隻要刀譜的武道真意圖而已,我勸你不要自誤!”
李丘輕笑道。
“你可知殺死朝廷大員是要滅九族的?”
“我知道你敢從黑虎門手下插手救下我的侄兒淩風,就是依仗你三品巡天士的身份才不懼黑虎門的報複。”
“但我告訴你,黑虎門怎麼樣我不知道,你這個三品巡天士的身份在我這裡沒有用!”
“你若是一個三品緝天衛,我還可能會忌憚三分。”
“一個小小的三品巡天士,我還不放在眼裡……”
吳洪眼中閃過凶芒,冷笑道。
“另外,我也勸你不要高估了你這個三品巡天士在朝廷眼裡的重要性。”
李丘目光微動。
同品官階,巡天士的地位的確要遠不如緝天衛和各地官員。
但一般人要對他動手,也要忌憚他背後的朝廷。
吳洪如此大膽,也可以理解。
若是律法和朝廷可以震懾住所有人,也就不會有那麼多被朝廷通緝的要犯了。
而且聽吳洪的意思,他似乎真的有能力把殺死一個三品巡天士這種事壓下去,應該在當地有不小的勢力。
“先生,我舅舅隻要武道真意圖,而且拿出十萬兩銀子來換,已經給你留足了麵子。”何淩風在一旁虛偽的冷笑道。
“你若現在交出武道真意圖,我可以向我舅舅求情,權當剛剛一切什麼都未發生。”
李丘沒有理他,轉而看向吳洪道。
“武道真意圖我不可能交的,你若真的有本事可以直接從我手中搶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讓我親手送你上路!”
吳洪神色陰沉,目光凶厲看著李丘道。
李丘神色冰冷,按住桌上的夜曇刀,身上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意!
不知何時客棧已被清空,隻剩下吳洪幾人。
隨著吳洪說出要殺死李丘的話,客棧的門被瞬間關閉。
客棧中變得寂靜無比,空氣仿佛都停止流動,凝結在一起。
“自不量力!”
何淩風看著要與吳洪動手的李丘,臉上露出一抹諷笑,帶著裘德幾人緩緩後退。
忽然,吳洪動了,長劍出鞘,劍身如一泓冷泉,向李丘攻去。
李丘站起身,抽出夜曇刀,長刀閃電般揮出,漆黑色的刀芒一閃而過。
鐺!
一刀一劍在空中交擊,發出震耳欲聾有如雷鳴的的金鐵之音,掀起猛烈的狂風,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擴散而去。
兩人腳下的石磚,承受不住兩人的恐怖力量,儘皆爆碎成粉。
同時兩人爆發出的氣勢凶狠碰撞在一起!
一招過後,雙方勢均力敵。
“擋住了!竟然擋住了!”
何淩風神色駭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接下吳洪一劍一步未退,身形亦沒有絲毫晃動的李丘。
吳洪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他驚詫於李丘的實力,竟然絲毫不弱於他!
他的侄兒何淩風和他說,李丘的實力不過是養臟期後期而已,用了百招有餘才殺死黑虎門的陳建業。
他若早知道李丘有凝血期的實力,今日就不會如此蠻橫霸道了,更不會威脅李丘,會換一種溫和的方式處理此事。
比如拿珍貴之物,換李丘參悟完烈風勁極刀的刀意後,再交出武道真意圖。
反正重建烈風派不是一時可以完成的,等李丘參悟完刀意後,武道真意圖也就對他沒多少用了,到時交易未必不能達成。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剛剛那樣威脅李丘,他願意就此停手,李丘恐怕也是不會願意的。
何淩風臉色陰沉難看,目光驚疑不定。
如今李丘表現出與他舅舅吳洪差不多的實力,豈不就是說那一天李丘居然還隱藏了實力。
寧願與自己十數招就能解決的陳建業交手百招也要隱藏實力,城府真的有夠深。
而且李丘當時表現出來的那副冷傲的模樣,根本不會像是會隱藏實力的人。
何淩風有些惱怒,外加十分不解。
他不明白李丘有這份實力為什麼不表現出來,難道這麼喜歡讓彆人輕視自己給自己惹麻煩?
裘德在一旁,亦是神色震驚,難以想象眼前的一幕。
吳洪他們都未想到,李丘其實當日沒有隱藏實力。
他先後實力變化如此之大,是在這短短幾日之中提升上來的。
當然即使李丘這樣和他們說,他們想必也不會信,還可能以為李丘在戲耍嘲諷他們。
刀劍分離,吳洪和李丘再次發動攻擊,向對方攻去。
兩人戰在一處,刀光劍影,聲若雷霆,激烈之至。
吳洪隻後悔了一陣,便收束所有心神,投入與李丘的交手之中。
既然事情已無法挽回,後悔也沒有用了,接下來就看誰的實力更高!
他也未必會輸給李丘!
事實也的確是吳洪略占上風。
嚴格來說,李丘實力並不弱於吳洪,但吳洪施展的劍法要比青霜刀法更加精妙厲害。
李丘在招式這一方麵,稍稍落了下風。
烈風勁極刀的招式,他已雖學得七七八八,但離能熟練運用到實戰之中尤其是這等激烈凶險的戰鬥中還差得遠。
見到李丘落入下風,原本有些驚慌的何淩風心中大定,臉上又恢複了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