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人沒什麼相信他至今還不到幾十歲,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戴著人皮麵具,但這就已經足夠。
強大的實力比高絕的資質更能震懾人,後者反而會給人惹麻煩。
一些原本放話見到他要試試他斤兩的大派之主或者獨霸一方的強者,知道他的實力和他行事的狠辣後,都紛紛再沒了消息。
一家酒樓的三樓,一個身穿青袍,神色冷肅,年近中年的男人,倚窗而坐,看著下麵街道上李丘的背影,眼中浮現一抹凝重。
“大師兄,下麵那個背著弓箭的,莫非就是那個殺死劉常緣的李丘?”
一旁青袍男人的師弟好奇問道。
陸寒山微微點了點頭。
“百招之內殺死實力超過一般凝血期武者的劉常緣,實力恐怕不弱於我多少。”
“如果他再隱藏了一部分實力……”
聲音漸小,陸寒山眉頭微皺,低聲喃喃道,感到有些棘手。
他想要得到血荊果,除了真武派的洞真和世尊寺的法至外,似乎又多了一位勁敵。
片刻之後,陸寒山眼中閃過一抹銳利,如劍鋒出鞘時的寒光!
不論如何,血荊果他誌在必得!
晉升武聖之後,天山劍典和天山劍法能帶給他的優勢會變得很小。
一般的武聖都練有絕世功法和絕世武功。
如果他不想泯然於武聖之間,唯有得到血荊果!
李丘走過長街,快要出城之時,對麵迎來一行僧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月白僧衣的年輕僧人,眼中的神光溫潤如玉,臉上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李丘目光微凝,白衣僧人看到李丘,亦是眼神微微變化,兩人對視一眼,擦身而過。
李丘走出城門之後,白衣僧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師兄,怎麼了?”
一旁黃衣僧人問道。
“剛剛過去那人實力很不簡單,會是我爭奪血荊果的強敵。”
白衣僧人的語氣十分篤定,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
聽到白衣僧人的話,他身後的幾位黃衣僧人紛紛露出驚疑的神色,轉頭也向城門處看去,但城門處早已沒了李丘的蹤影。
幾個黃衣僧人心中疑惑不已。
剛剛那人他們也有關注,氣質的確有彆於常人,但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師兄的對手,甚至比他們師兄還要年輕!
雖然心中驚疑,但幾個黃衣僧人全部沒有出口質疑白衣僧人。
因為他們曾多次見過他們這位師兄的奇異之處。
白衣僧人其實心中亦有些疑惑,但他選擇相信他的感覺。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白衣僧人自生下來就有一個奇異之處,就是他的預感十分強,強到就像能預見未來一樣。
他曾精準預感過各種大小事情,大到何時落雨,小到幾時花開。
甚至因此被寺裡的僧人認為是佛陀轉世。
白衣僧人收回目光,帶著黃衣僧人繼續往城中走去。
城外,李丘臉上浮現一抹凝重。
如果不出他所料,他剛剛出城時遇到的那個白衣僧人應該就是世尊寺的法至。
不同於真武派的洞真道人和天山劍派的陸寒山,他認為自己爭奪血荊果的唯一大敵就是此人。
因為洞真道人和陸寒山再強也是血脈平凡的普通人,而法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