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聽聽他要說什麼。”
真武派的掌門玄誠道人和清為道人,稍一驚詫後,也認出了李丘。
他們也見過李丘畫像,天下不論多一位武聖亦或少上一位武聖,都是很大的事情。
何況天下除武聖家族的人,如此年輕的武聖隻有一位。
而且他們記得李丘在晉升武聖幾天後,就疑似殺死了晉升武聖數十年的雷炎武聖,因此對其印象更是深刻。
血鷹武聖同樣見過李丘畫像,認出了他。
隻有閉關已有多年,不久才離開積雪山的天鴻武聖沒有認出李丘,畢竟李丘崛起得太快,揚名天下不過是今年的事情。
“幾位前輩,聚集在這裡,想必是在打世尊轉日經的主意?”
“這件事晚輩我也很有興趣。”
李丘語氣平淡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幾人都猜測李丘不是無故來此,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但現在真的從他嘴中聽到他們的謀劃,幾人多多少少臉色有些難看,籠罩上一層陰霾。
“不知李大人是從哪裡得知這件事?”
玄誠道人眉頭緊皺問道。
李丘知道這件事不可怕,他明顯也有這個打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反而是好事。
但就怕不隻是李丘知道這件事,消息已經泄露!
如果消息已泄露,而李丘已經到了這裡,那其他人呢?
一時間,天下六位強大無比的武聖,心中竟生出些許忐忑,等著李丘的回答。
李丘看了一眼不知他身份、依舊眼神疑惑看著他的天鴻武聖。
他知道這件事的過程不能不說,如果他隻是含糊應付兩句,這幾人恐怕難以放心。
“在下也是十分巧合才得知這件事,主要是和天鴻武聖的兒子和孫子有關。”
“陽兒和昭兒?你將他們怎麼樣了!”
關心則亂,涉及到自己兒子和孫子,本能就往壞的可能上去想。
方臉濃眉、長相威嚴的天鴻武聖臉色一變,眼中浮現兩道厲芒,急聲問道。
“天鴻前輩,不要急,我並未見過你的兒子和孫子,隻是恰巧和他們住了一家客棧,深夜修煉中聽到他們父子談話,得知了這件事。”
麵對神色急厲的天鴻武聖,李丘麵無波動,回道。
聽了李丘的話,天鴻武聖神色稍緩,但依舊眉頭緊皺,盯著李丘道。
“最好是這樣,你若敢蒙騙我,對我的兒子和孫子做了什麼,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李丘沒有說話,幾人卻向天鴻武聖看了過來,眼中籠罩著一層陰霾。
天鴻武聖感到有些難堪,卻也無可奈何,隻能避開幾人的目光,當做沒看到。
因為消息是從他這裡泄露出去的。
他了解洪陽做事一向謹慎,這件事如果是真,也怪不得他,隻能說是太巧了。
任誰能想到能隨隨便便就撞上一位武聖。
“你說你想要加入我們,一起搶奪世尊轉日經,不可能!”
吳絕行神色陰冷道。
“你是朝廷的人,我們實在不放心,李大人還是請回吧!”
李丘和他們天山劍派有著大仇,如果可能他們更希望看到李丘淒慘橫死,怎麼可能讓他有二次血脈蛻變的機會。
在場的人都不傻,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很明顯是天山劍派不想讓李丘有獲得世尊轉日經的機會。
朝廷的人又怎樣,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如果是怕他向朝廷告密,趕他走豈不是才逼著他向朝廷告密!
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李丘加入對他們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正當玄誠道人要說些什麼。
淩寒武聖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陰惻惻道。
“他不能走,如果他向外泄露了此事怎麼辦!”
“老夫提議,我們聯手將他斬殺在此處!”
“他晉升武聖沒多長時間,我們六人一起出手,數招之內取其性命不在話下,神不知鬼不覺!”
玄誠道人幾人神色不悅,無人應聲。
既然李丘要加入他們,那就讓他加入,為什麼要拒絕,而且還要出手滅口,腦子有問題不成?
天山劍派明顯想利用他們,斬殺李丘這個仇敵。
而且李丘可是朝廷的人,是能輕易殺的嗎?
除了那些隱世的武聖家族,無人不對朝廷心懷忌憚。
吳絕行知道這樣難以成事,轉而將話說開。
“各位,此子與我們天山劍派有不可化解的大仇。”
“我們縱是傾全派之力,也要將其滅殺!”
“如果各位不同意聯手將此子殺死,我們就放棄搶奪世尊轉日經!”
幾人臉色一變,本來這件事就不能說是十拿九穩,再少兩位武聖,幾乎就不可能成功了。
麵容枯瘦,長著鷹鉤鼻,雙眼狹長的血鷹武聖,嗓音如鐵片摩擦般刺耳,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吳掌門,是在威脅我們?”
“不敢,我隻是想各位做一個選擇,是選我們天山劍派還是選此子?!”
吳絕行冷聲道。
“不錯!各位做一個選擇吧!”
淩寒武聖出聲應援。
幾人能從吳絕行話中,聽出天山劍派的態度似乎十分堅決,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順著吳絕行的話,下意識考慮起來。
究竟是接納李丘加入,失去天山劍派的兩位武聖,還是拒絕李丘將其殺死,留住兩位武聖?
失去兩位武聖的助力,奪取世尊轉日經就彆想了,這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
至於李丘雖然是朝廷的人,但如果他們做得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
幾人看向李丘目光閃動,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就在這時,吳絕行又添了一把火。
“如果我們天山劍派放棄奪取世尊轉日經,那麼關於這個消息我們天山劍派似乎也就沒有再保密的必要了……”
幾人臉色微變,對近乎明著威脅他們的吳絕行,皆是怒目而視。
但憤怒過後,幾人轉過頭再看李丘,一些人眼中已明顯露出了森冷殺意!
一時間,空氣仿佛都為之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