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靜夜美人!
隱心眉詳詳細細地把在威盛凱第三軍營發生的那次意外的“偷竊案”,描述給了他們聽。
雷馬薩不是特彆喜歡動物,可是馬尾藻船長卻樂得心花怒放。
“不虧是老子看中的崽子,咱就知道他很聰明,嘿嘿······”
他說話的樣子就好像這猴子是他的頭生兒子。
“你怎麼會從威盛凱跑到這裡來?”隱心眉問猴子。
猴子仿佛聽懂了,三步兩步跑到窗口,對著外麵指指點點,又戳了戳地麵,嘴裡發出擦擦嘎嘎的身影。
“它的意思是——自己是坐船來的嗎?”雷馬薩疑惑地看向隱心眉。
猴子立刻興高采烈地蹦了好幾個跟頭,連連拍手,看樣子是猜對了。
“那麼,你是因為舍不得隱心眉才跟著來的嗎?”雷馬薩因為猜測正確受到了鼓勵,對這種新穎的人猴啞劇顯得興致盎然。
猴子連連擺手,接著又拚命點頭,最後它跑到地上雙手搖來搖去。
三個人麵麵相覷。
看見他們完全不理解,於是猴子氣衝衝地又做了一遍。
“我們、我們還是不懂······”
猴子叉著腰嘴裡發出一連串疙疙瘩瘩的聲音,然後又是撞牆又是踢門,在屋子裡一陣叮當亂滾。
雷馬薩和馬尾藻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我覺得,”隱心眉艱難地說,“它的意思大概是嫌我們太笨了,氣得它罵也不解氣,隻能通過象征性地把我們揍一頓來表達憤怒吧······”
“象征性地——”馬尾藻船長暗暗記了下來,覺得這個頗有腔調的詞語以後一定能用得上。
猴子氣得用腦袋去撞柱子,馬尾藻神色驚慌,他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智力還不如一隻動物。
雷馬薩則坐在一邊用劍柄敲打著靴子,他之前的興奮感當然無存,此刻已經開始覺得索然無味。
隱心眉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大腦正在高速運轉。
猴子一定有重要的事告訴她,就它之前在軍營裡麵做的那樣——可是它這樣嘰嘰喳喳,抱著胳膊跳來跳去,一會打滾一會跺腳,鬼知道它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最後它停了下來,指著雷馬薩,然後又抱住隱心眉的脖子,爪子拚命對著她的尾部指指點點——然後,輪到他們倆瞠目結舌了。
猴子耐心地做了好幾遍,最後露出失望的神色,抱著隱心眉的腹部嚎啕大哭。
“它好像在說······我和你的孩子?”一旁情不自禁再度觀看啞劇的雷馬薩突然出聲。
“可是,我們還沒——我們現在不可能有孩子呀?”隱心眉的臉又變成了狒狒屁股,暗自慶幸這裡沒有彆的人,尤其是嬰茉或腓烈南。
等等!
隱心眉記得之前在營地裡聽米敏說過,這猴子是溫德兒的寵物,難道——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溫德兒的線索?”隱心眉興奮地大叫。
猴子頓時伏地慟哭,雙爪錘地,仿佛在說——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再猜不出來,我也實在沒轍了······
奶孩子、撒潑、打滾、換尿布,指肚子等等我都模仿了個遍,這麼形象的表演對於你們還是如此蒙昧無知,隻能為你們的智慧痛哭了。
“好小子!你有哪些線索?”馬尾藻在旁邊敬畏地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猴子急忙撲到隱心眉的小腿上攀著,一個爪子指向門外,然後用力拽著她的靴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