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美人笑容,楊可名心中略感遺憾,隻恨不能讓雲若嵐再表演一次。
“請第二場比賽的選手上場。”
擂台上,兩名男子應聲上場。一個高瘦白,一個矮胖黑,彼此互為“反義詞”。
一見二人,秦開便笑道“這場比賽隻怕沒什麼看頭。”
“嗯?”楊可名有些不解“莫非你認識他們?”
“那個矮胖黑的人名為郭長昊,初賽與我同組,修為大概在納氣為力入微境界,能夠晉級全憑運氣。”
“何以見得?”
“此人第一場比賽時僥幸輪空,第二場的對手在前一場比賽時身負重傷,交手前便已暈厥。而他第三場的對手雖然實力強勁,可惜兵器不濟。幾番大力劈砍後竟斷作數截,其中一截正好紮在郭長昊的屁股上。被視為使用暗器,取消了比賽資格。故而郭長昊的三場比賽全都是不戰而勝。”
“原來如此,沒想到還有如此好運之人!”
秦開搖頭道“人不可能一直好運,那個高瘦白的人名叫冷長風,初賽時也與我同組,此人實力不俗,遠非郭長昊能夠抗衡。”
擂台上,郭長昊心驚膽戰,雙腿不住地顫抖,全靠手中的一條鐵骨狼牙棒支撐才不至於癱倒在地。不知為何,眼前的冷長風仿佛一塊寒冰一般,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徹骨寒意。
冷長風看出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不屑道“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
郭長昊雖心生退意,不過礙於麵子,還是硬著頭皮到道“我今天能夠站在這裡,全憑我日複一日的刻苦修行和一點點運氣。若是你讓我下去我就下去,豈不是太沒麵子了嗎?”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冷長風手心一翻,一把鐵尺凝現掌中。
鐵尺約有三尺長,兩指寬,通體烏黑,黯淡無光,看似平平無奇,卻隱隱透露出一絲殺氣。
郭長昊一見寄靈器,頓時大驚失色,磕磕巴巴道“你……你這是什麼暗器?”
冷長風冷冷道“你的眼睛難道也和你的嘴一樣不利索嗎?我這‘玄霜尺’哪裡像暗器?”
“你……你胡說!這把尺子這麼暗,一定是暗器!再說你連尺子都帶來了,難保你身上沒藏著針線剪刀什麼的。”
“少廢話!看招!”
冷長風不理他,手掐劍指,沉聲喝道“氣技寒霜瘴!”
一股寒氣瞬間擴散開來,將空氣中的水氣凝結,如同升起一團霧氣一般。
郭長昊感覺到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每次呼吸都伴隨著氣管和肺部的劇烈刺痛,連說話都變得十分艱難。有心認輸,卻喊不出聲。舉手示意陳九念,奈何又被霧氣遮擋。隻得拔腿向後跑去,縱身跳下擂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陳九念見狀,隨手一揮,撥散了寒霧,沉聲道“勝者,冷長風。”
台下的郭長昊不服氣道“哼,等我下次多穿些衣服咱們再比過!”
隨即轉身快步離開,惹得圍觀群眾哄堂大笑。
秦開搖了搖頭“這樣的人進入決賽,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楊可名笑道“他運氣好壞我不知道,不過能遇上這樣的對手,冷長風的運氣真是不錯!”
“請第三場比賽的選手上場準備。”
兩名貌美女子走上擂台,其中一人正是擁有源賦“青絲蔓”的杜雲英。另一名同樣漂亮的女子楊可名也認得,名為韓江雪。此人在初賽時與他同組,隻可惜楊可名隻看了她的前兩場比賽,並不了解其真正實力。
二女的出場讓台下的人群瞬間沸騰起來,雖然她們的容貌氣質均不如雲若嵐,但是美女打架相比美女吹笛子顯然更有看點,若是戰鬥激烈,沒準還能有“點”可看,這讓無數男子拭目以待。
二人彼此點頭示意。罷了,杜雲英二話不說,立即施展出源賦“青絲蔓”,無數縷長發如利箭一般射向韓江雪。
隻見韓江雪運轉身法,身體輕若無物,時快時慢,如同一片鵝毛般飄忽不定,在杜雲英的長發間穿梭自如。
“好高明的身法!”楊可名不禁讚道。
沐芷解釋道“據說此乃韓江雪的家傳輕身之法,名為‘踏雪無痕步’,今日得見的確不同凡響,隻是杜雲英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