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天觀道!
關於此事,蘇涼衣也曾有所耳聞,忙問道“那此人現居何處?”
“餘斯卿雖是天央國人,然卻行蹤詭秘,居無定所,想要找他屬實不易。而且傳聞他一生為情所困,性格極為古怪,就算找到了他,隻怕也……”
蘇涼衣堅定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讓他告訴我究竟什麼才是劍!”
雲若嵐一怔,苦笑道“或許吧。”
不遠處的沈玉墨見擂台已經修補完畢,便道“蘇涼衣,上台準備比賽吧。”
沉思中的蘇涼衣如夢初醒,緩緩走向擂台。
“唉,也不知道涼衣的對手會是哪個倒黴蛋。”
楊可名向外看去,忽見太元休息區中走出一人。一見此人,楊可名瞬間火冒三丈,隻因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堂兄楊義。
“涼衣,你等一下!”
蘇涼衣停下腳步,“怎麼了?”
楊可名看著正在登台的楊義,咬牙切齒道“你出手儘量克製些,把他的命留給我,日後我自當親手殺他!”
“哦?”蘇涼衣看向擂台,隨即明白了一切,淡淡道“還有彆的要求嗎?”
“當年我戳瞎了他哥楊忠的一隻眼睛,雖是無意之舉,但既是親兄弟,當然不好厚此薄彼!”
“我明白了。”
蘇涼衣說罷,轉身走向擂台。
自得知楊可名也是參賽選手之一後,楊義終日寢食難安。此刻見來人身穿風泠院服,內心惶恐不已。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此人樣貌陌生,這才鬆了一口氣。拱手道“在下楊義,來自太元初修院。自知實力微末,難與風泠英才相較,參加比賽也隻是為了開闊眼界,還望閣下能夠手下留情。”
“說完了嗎?”
“嗯?”楊義見蘇涼衣麵若冰霜,頓覺尷尬無比。“說……說完了。”
話音剛落,隻見蘇涼衣的身形一動,竟然消失不見。楊義心知不好,便生退意,忽覺眼前一片血紅,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扯出眼眶,右眼隨之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場館內,讓聞者不寒而栗。
蘇涼衣看著劍尖處的眼珠,滿臉厭惡,仿佛是在嫌棄它弄臟了自己的劍骨。遂將眼珠甩在地上,冷冷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因為要你眼睛的不是我。還有,雖然我不想,但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相比弄瞎一個人的眼睛,我更願意砍下他的腦袋。”
楊義聞言嚇得屁滾尿流,心知蘇涼衣此舉必是受楊可名所托,若是再在這裡呆下去,恐怕自己就不隻是丟人“獻”眼這麼簡單了。心思至此,便再也顧不得眼痛,連滾帶爬的下了台,決定即刻返回黎陽城。
本場比賽結束之快,讓數萬觀眾忘記了歡呼。那些癡迷蘇涼衣的女子更是被他的殘忍手段嚇得魂不附體,再也不敢聚眾鬨事,生怕落得個“有眼無珠”的下場。
由於參賽選手實力相差懸殊,接下來的幾場比賽都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風泠這邊,秦開、秋元亮和杜雲英等人憑借過人實力輕鬆晉級。而在初賽中展露頭角的任陽和童謙等人也不出意外的取得了勝利。轉眼間,半決賽已接近尾聲。
“姬崇光,馬化龍,上台準備比賽。”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此二人交惡已久,風泠之人無不知曉,穆可兒更是臉色大變,一把拉住馬化龍的衣袖哀求道“化龍哥,要不然算了吧……”
馬化龍想起昔日摩羅山脈中的一幕,搖頭道“若是換作彆人,我或許真的會就此作罷,但唯獨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