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騙了我,為什麼?”花和尚黑著臉道。
而白裙女人什麼都沒有說,她走到了紫蝶的身後,對著紫蝶點了點頭。
李清仔細看著這個女人,她的麵目表情顯得非常的生硬。
“其實是我們欺騙了自己,我們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我們是天底下最笨的男人。”蘇海苦笑著道。
聽到蘇海的解釋,李清隻是點了點頭。
蘇海頓了一口氣,接著又道:“我以為裡麵隻會有普通的蛇類,它們都應該怕酒,可惜我沒有想到它們更怕一個人。”
“能令蛇怕的隻有養蛇人的笛聲,這個聲音隻要是懂的人才能聽到。”李清回身對著紫蝶道,他的目光開始看向紫蝶的琴弦。
“你什麼時候發現了笛聲?”紫蝶依然帶著笑。
“因為我也會彈琴,恰好我還發現她手中的笛子,尤其是在風二娘的身上我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李清道。
“有什麼不同?”紫蝶的眼角一動,但她很快恢複了笑容。
“風二娘的身上有著蜜的味道,因為她喜歡養著蜜蜂,而我初次見到她,就有一種冰冷的感覺,我知道這是因為她始終與一種冰冷的動物呆在一起。”李清的目光沒有離開琴弦。
“可惜風二娘背叛了我們。”紫蝶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厭惡之情,對風二娘的事她似乎早已知道。
李清猶豫了一下,但沒有解釋,風二娘的一切他已很明白,這是一種親情的支配,她的骨子中本就存在著一種善良。
但是紫蝶心中的冷酷無情,讓李清的心感覺到了顫抖。
女人應該是溫柔的,可每次與紫蝶相遇,她的心中好像總是充滿著一種欲望。
男人的劍在手中,始終都會有著一種夢想,要做天下無敵的劍客,要做到這一點,就一定要做到無情。
隻有真正做到心中無情,才能讓自己變得如劍一般冰冷,才能讓自己融入劍中,做到人劍合一。
可紫蝶是一個女人,她圖著什麼?她想擁有武林?她想去掙這個第一?
李清無法理解,此刻他也很難理解,他很想知道這個秘密。
於是李清沉默了許久,淡淡一聲道:“雖然她背叛了你們,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可惜這是萬蝶山穀,而且也是在山穀的禁地之中,她犯著一個女人容易犯得錯誤。”紫蝶沒有回答,站在她身邊的白裙女人卻開口言道。
李清歎了歎氣,黯然道:”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隻要自己還有著良心,她就有發現的那一天。”
白裙女人發出了一聲冷笑。
“在這裡,或許除了紫蝶姑娘,誰都以為你是真正的藍護法。”李清盯著白裙女人的臉,仔細端詳著忽然道。
而此刻紫蝶這時長歎息一聲言道:“除了聰明的李少主,我知道沒有人可以識破你的身份。”
白裙女人盯著李清許久,道:“你知道我是誰?”
李清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著花和尚道:“你離開這裡已經很久,你隻記得以前的她,而忘記一個女人隨時都會變,她可以變成一個你不敢相信的人。”
“至少她讓我知道了石屋中的一切,我雖然是一個花和尚,但我絕對不是一個笨和尚。”花和尚拍了拍自己的大光腦袋,笑嘻嘻的道。
白裙女人的臉色突然變了,她吃驚地看著說話的花和尚。
過了許久,驚詫地道:“你們經過了蛇陣,你們應該中了蛇毒!”
“我們的確中了蛇毒,可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花和尚道。
“什麼樣的事?”白裙女人道。
“唉!”花和尚長長歎了一口氣,又道:“我是‘萬花樓’的大掌櫃。”
白裙女人的臉抽搐了一下。
花和尚接著道:“一個能在眾多女人中生存的男人,必然很了解每個女人的特點,包括她身上帶著的味道。”
白裙女人的臉繼續在抽動。
“固然你裝扮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但你永遠不會擁有她獨有的味道。”花和尚繼續道。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為什麼還要在石屋中與我。。。。”白裙女人的臉停止了抽動,她沒有說完自己的話。
可站在這裡的每個人都已知曉石屋中曾經發生過什麼了。
隻見花和尚用手拍了拍大光頭,道:“你可知道一個女人在什麼時候,最放鬆心中的戒備?”
白裙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有點變紅。
“什麼時候?”蘇海仿佛並不知趣,插言道。
“一個女人在享受的時候,絕對不會去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更何況她本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花和尚的眼睛直直盯著白裙女人,說出的話直直紮進了白裙女人的心中。
白裙女人的臉色時紅時白,她帶著凶狠的口氣,惡狠狠地道:“你難道知道我是誰?”
“蘇琴!‘千麵妖狐’蘇琴!”花和尚慢慢說出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