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聽到了一句話,吵醒了正在睡覺的我,”老者道。
“什麼話可以吵醒你?”沙豹子道。
“我好像聽到有個人在吹牛,他的刀可以砍下牛的頭,”老者道。
這句話沙豹子很耳熟,每次見到田老怪他都能聽到這句話,而且聲音很大。
沙豹子知道,田老怪隻在一個地方從來不吹牛,他會變的像個文雅的年輕人,這就是在花和尚的萬花樓中。
可今天他不在萬花樓上,他來到了東莊,他與自己一樣,收到了花和尚的消息,在東莊待命。
“你睡覺時應該捂著耳朵,”沙豹子道。沙豹子開始生氣,他的手緊緊捂住自己手中的鐵棍。
“這個睡覺的地方不需要捂著耳朵,”老者道。
“你睡在什麼地方?”沙豹子有點好奇,這個地方他已經命令自己的門下仔細查看了三遍。
就是一隻老鼠,也彆想在這裡留下一個洞,他是萬花樓的常客,他從不失信於自己的朋友。
“我睡在你朋友要藏身的地方,”老者道。
沙豹子想起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朋友花和尚的藏身之地,可惜花和尚現在不在。
花和尚留下的這個地方沒有人願意動,這是一口大紅的棺材,沒有人願意去掀開一口棺材,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人。
沙豹子歎了一口氣,這是一個自己的疏忽,這個疏忽一定會帶來很大的麻煩,這個麻煩中田老怪已經砍掉了自己的頭。
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刀,他拿出了一個口袋,這把已經折斷的刀,老者放進了口袋中。
沙豹子靜靜看著老者的手,他的右手再次拿出了一個包裹,這個包裹打開的瞬間,沙豹子的棍子已經離手。
桌子瞬間被棍子從中間砸碎,沙豹子的鐵棍有一百斤,若是一個人被棍子砸中,他的腦袋一定會被砸個稀爛。
沙豹子在等到這個結果,他想用自己的鐵棍子砸碎這名老者的腦袋,他恨這顆腦袋,長著這顆腦袋的人,用刀砍掉了自己朋友的腦袋。
可恨的老者沙豹子沒有看到,他的棍子砸碎桌子的瞬間,棍子的另一端到了老者的手中,老者烏黑發亮的手,捂住了他的鐵棍。
沙豹子看到老者的另一隻手中,拿著一把彎刀,這把彎刀就像天上的彎月,彎刀已經飛出。
“孤獨的影子,斷腸的彎月,你是‘彎月’?”這是沙豹子今生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他想發出聲音,但他感覺自己的喉結已經沒有聲音,沙豹子看到自己的喉結在噴血。
這不是砍掉牛頭時,老牛脖子中噴出的血,這是自己的血,沙豹子的手慢慢鬆開了自己手中的鐵棍。
在悅來客棧崔四的房間內。
“他們是四個可以日行五百裡的人,他們是‘追魂四兄弟,’”東方笑道。
“他們有最快的腿法,也有最快的暗器,老大有個名號叫‘追魂鏢’,老二叫‘追魂劍’,”蘇海道。
“可惜現在他們什麼都追不了,”孤獨道。
“為什麼?”蘇海問道。
“四個沒有手和腳的人,一定發不出鏢,也刺不出劍,更不可能日行二百裡,”孤獨道。
“他們抬得轎子中一定是‘毒龍幫’的老大?‘’蘇海又道。
蘇海是個萬事通,他知道這些人的故事,這些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們還是自己故事的主角。
可惜孤獨的回答中總是沒有答案,他的回答讓蘇海感到城外的一切都是一個迷,這個謎底隻有自己在現場才能看到。
“我不知道,”孤獨道。
“你見過他居然不知道?”蘇海不相信。
“難道他就走不出轎子?他的‘毒龍爪’可是天下最快的飛爪,”東方笑道。
這個一個惡毒的幫會老大,他的飛爪東方笑見過,這個人自己也要畏懼三分。
“我隻是用我的劍讓他永遠留在了轎子中,”孤獨道。
“留在轎子中?”蘇海問道。
“一個飛不出轎子的人,永遠沒有機會用到他的飛爪,”李清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李清道。
房間內一陣安靜,孤獨轉過了身,走出了這個房間,他不喜歡熱鬨的地方,李清看著孤獨手中的劍,這把劍很特彆。
“沙豹子是個厲害角色!”蘇海道。蘇海打破了安靜,他知道這個人,蘇海的賬本中記錄著這個人。
這是一個喜歡到處流浪的獨行客人,他手中的鐵棍可以砸碎一個人的腦袋。
“?若是他活著,現在他隻能用手,”張帆道。
張帆打開了大口袋,從裡麵拿出了一根鐵棍,這根鐵棍已經折疊起來。
這不是長棍,也不是短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