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劍飄香!
若是一個人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毒,他的表現會怎樣?每個人的反應或許都不會相同,有的人也許會拿出劍來拚命。
有的人也許會發抖,麵無人色,嚇的都會忘記喊一聲救命。
可有的人很賤,賤的已經忘記自己曾經是個人。
李清見到了這個賤人,這或許就是一個賤女人。
街道內的秋色似乎比郊外更濃。
秋風此刻似乎也更冷。
這個秋天的夜,李清聽到了打更的聲音,已經響了兩次,這是二更天了。
小攤子上是兩位老者,男掌櫃子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拿出了一把旱煙槍,抽起了煙,他的煙槍烏黑發亮。
女掌櫃子在仔細的洗涮著碗,她的眼睛沒有離開手中的碗,夜色中發生的事情,她一點都不關心。
李清看著眼前的蘇琴,或許為了活命,這個女人放下了自己尊貴的架子。
李清歎了歎氣,這是江湖,想活著的人,隻有這一個選擇,她的選擇讓自己都大開眼界,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她本來有一個男人,現在這個男人死了,李清為這個死去的田老怪有點惋惜,他不該留下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變化實在太快了,她為了自己,隻是一個瞬間,冷風就改變了自己的一切。
這隻‘玉麵狐’,隻是一隻很嫩的狐狸,他用自己的命教育了自己,他沒有為自己留下任何翻本的機會。
李清咳嗽了一聲,現在他有點想喝酒,他想起來酒肉朋友的酒樓,這個時候,蘇海一定喝著?‘燒刀子’。
酒肉朋友雖然有點喜歡耍賴,但他也是一位朋友,他的酒的確很好喝,人也的確很不錯。
此刻打更人的吆喝聲越來越近,這個人現在已經走進了這個街道,一個很瘦駝背的人,走進了李清的視線中。
然而此刻蘇琴的聲音還是沒有停止,她現在坐在了地上,街道中走來的腳步聲也沒有打斷她的啼哭聲。
“你為什麼哭啊?”人已經走進,一個沙啞的聲音再問。
“我好像要死了,”坐在地上的蘇琴啼哭著道。
“哦!這樣啊,這樣可以哭,”駝背的人道。
“你不可憐一個快要死的女人,”啼哭著的蘇琴抬起了頭,看著這個駝背的打更人。
瞬間哭啼聲立刻停止,一雙大眼睛直直盯著這個人。
“你怎麼又不哭了?”駝背的人在問。
“我”李清聽到現在這個喜歡說話的女人,舌頭在打結。
似乎她見到了一個可怕的人。
“你應該現在哭,哭的越傷心越好,”駝背的人繼續言道。
李清想起了哭泣的喜鵲,這隻喜歡哭泣的喜鵲已經死了。
“我錯了,我不該哭,”蘇琴的聲音在哽咽中。
都說世上做最難的事情,就是讓一個女人去承認錯誤,這個問題許多人都去證明,事實卻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改變。
現在李清見到了一個老者,居然讓一個狡猾的女人做到了,這簡直不可思議,李清有點不相信。
可這個女人確實在承認自己的錯誤,李清看著這個女人,‘千麵妖狐’,這個名號對她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哎!”駝背人長長歎了一口氣。????蘇琴拚命點著頭,她的眼淚卻沒有停止。
駝背人的身子慢慢轉了過來,看著小蝶。
李清看到這個人的頭發花白,他的頭發在頭頂打了一個結,他的手中隻有一個打更用的鑼,卻沒有竹棒子。
駝背人的眼睛看了一眼小蝶,搖了搖頭,他來到了李清的麵前,看著李清。
“這個有點霸道的姑娘是你的女人?”駝背人的聲音沙啞的很厲害。
“應該是,”李清看著他的手,這雙隻拿著鑼的手。
這句話似乎沒有邏輯,她到底是一個姑娘還是一個女人?不管怎樣,李清沒有反對這句話。
“這個姑娘不錯,”駝背人誇獎了一句。
“的確很不錯,”李清道。
“不錯的姑娘就是有點小毛病,心太黑,”駝背人道。
“這個我似乎不知道,”李清道。
“這個你居然沒有看出來?”駝背人搖了搖自己的頭言道。
李清沒有回答,他隻是感覺這個小蝶姑娘膽子有點大,倒不知道她的心黑。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給她解藥,”駝背人沒有回頭,可他說話的口氣像是在給小蝶下命令。
“你敢命令我?”小蝶瞪起了眼睛。
“你若想活著,最好聽他的話,他的話就是真理,”地上的蘇琴可憐巴巴的插言道。
人沒有回頭,李清感到一股殺氣已經充滿了這個夜色。
“你最好聽他的話,”李清對著小蝶道。
李清有種感覺,這個駝背人的來曆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