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的確很快,他的刀是最無情的刀,我知道他是誰。”張帆冷靜地回答著蕭淚血的每一句問話。
“你的身邊需要一個女人,就如西村的劉大麻子?”蕭淚血並沒有說出刀客的名字,這個人在他的心中,必然是一位英雄。
張帆長長歎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這句話。
“世上隻有一種人,可以改變一個男人的立場。”蕭淚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什麼人?”張帆沒有忍住自己,問的很快。
“自然是女人,世上隻有女人可以改變男人的立場。”蕭淚血道。沒有等到張帆開口,他又言道“一個男人為了女人而改變自己。。”
“這個男人必然蠢的要死,根本不能做一名刀客。”花和尚打斷了他的話,他的手中轉動著黑色的念珠。
“你也這樣認為?”?蕭淚血沒有生氣,對著花和尚道。
“這個道理我一直懂,而且懂的比彆人還要多。”花和尚道。
“為什麼?”蕭淚血問。
“我活在女人堆裡,若是我不明白這個道理,我肯定活不到今天。”花和尚的理由很簡單。
萬花樓是女人最多的地方,他的立場若是隨著女人去改變,他肯定每天都會遇到許多的麻煩,這樣的男人肯定也活不到今天。
他應該是一位聰明的話和尚。
此刻張帆再次歎了一口氣。
這次他不是在為花和尚,肯定是為了自己。
人到一定的時刻,總會為自己的一些行為惋惜,不管它是否是年少的衝動。
“我想試試你的劍,到底有多快?”張帆對著李清道。
“你在乎我的劍?”李清心中默然一動,他與劉大麻子的目的難道一樣?
“我為了你這把劍,專門打製了這副鐵手套,飛劍使者,隻是他的運氣不太好。”張帆的手放入了包袱中。
這把包袱中藏著他的彎刀,他的彎刀就如殘缺的彎月。
人慢慢走到了木屋前的空地上,這裡已經死了三個人,他的目光動也不動,死死盯著李清手中的劍。
李清實在無語,這把劍出鞘的一刻,絕對不能活著一個人,張帆的過去不管怎麼樣,可在這裡,李清還是有點猶豫。
手從包袱中猛然而出,一道光閃過的一刻,李清的手拔出了劍。
李清出劍的一刻,他隻有一個想法,張帆的彎刀很特彆,他的手也很特彆,自己的手指肯定無法夾住這把彎刀。
況且他的手指還會飛出一節,這才是張帆致命的武器,砍斷他的手臂才能破解他的鐵手套。
李清的身影飄然一動,出鞘的劍側身擊出。
彎刀在滑過的一刻,李清的劍到了張帆的手臂上,張帆的手臂看似要收了回去,此時他一定想用他的鐵手抓住李清的劍。
可他的手指還沒有來的急伸出來,人卻忽然挺直了腰。
一種死亡時的痛苦,出現在了張帆的臉上。
誰都沒有理由去懷疑這把短劍的主人,李清根本沒有想到在自己出劍的一刻,一把短劍會悄然無聲的刺出。
一把短小精細的劍,深深插入了張帆的後背,隻露出了劍柄。
劍是一把致命的短劍,雖然現在沒有人再去說話,可瞬間的變故立刻把在場的每個人都驚呆了。
張帆沒有任何話語,隻有恐懼與吃驚,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一刻有人會從後麵悄無聲息的襲擊自己。
張帆所有的痛苦是在這把無聲的劍上,同時李清聽到了花和尚的歎息聲“這把劍已經好久沒有殺人了。”
“你?”張帆在疼痛中掙紮。
“我還想交他這個老朋友。”這是花和尚的聲音,花和尚冷靜的言道。
“可你也背叛了他?”張帆在尋找一個解釋,他想知道自己被殺的理由。
“現在我好像明白,老朋友就是好,一個人不應該背叛自己的好朋友。”花和尚的話雖然帶著一種諷刺,但這也是事實。
一個人走在末路的時刻,走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定是一位朋友,這位朋友有時比自己的老婆還要忠誠。
話音剛落的一刻,花和尚手中的念珠已經散開,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了郊外的夜色。
毒蜘蛛的人影就像一片風吹起的楓葉,快速飄向了郊外,這裡隻剩下她一個多事的女人,這裡的男人實在有點多。
喜歡善變的女人隻有逃走,這裡任何一位男人都不喜歡她,喜歡她的男人在片刻間都死了。
或許這是一個女人在一瞬間最大的悲哀!
她的內心就是有再多的疑問,此刻能活著才是她最大的希望。
然而希望有時來的快,去的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