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劍飄香!
01
房間的門關得很緊。
外麵雖然下著細雨,但房間內卻是非常的暖和。
蕭淚血站在窗戶前,聽著外麵的雨聲。
細雨能帶來深秋的寒意,它卻無法阻擋一個人心中的火熱之情。
此刻蕭淚血的心就是一顆最火熱的心。
他的一生永遠隻有一條路,在這條路上,他無法停住自己的腳步,更無法回頭,哪怕前麵的路比寒冬還要寒冷。
花和尚望著站在窗邊的蕭淚血,搖了搖自己的大光頭,用手中的火鉗子撥了撥爐盆子中的碳火。
架子上的水已經很熱了,酒壺中的酒已經溫好,房間內飄出了濃濃的酒味,烈酒宛如此刻蕭淚血的心。
隻要飲入一口,火熱就會再次爆發。
身上的披風已經脫了下來,長衫顯得人格外精神。雙手背在身後,手指握的很緊。
每一根指頭仿佛都在訴說著一個故事,每個故事中必然有一場令人敬奉的傳奇。
“我雖然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但我知道你們就是我的朋友。”對著窗外蕭淚血言道。
花和尚沒有回答,躺在趴在床上的漢子咳嗽了一聲。
腳隻是一轉,蕭淚血到了床前,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床上的漢子,手輕輕動了動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你這又是何苦?”還是蕭淚血發出的聲音,語氣中有絲哽咽。
“?既然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又何必要說這些?”漢子沒有說話,花和尚回答了一句。
“老朋友?”蕭淚血望了花和尚一眼,眉頭突然一皺,火熱的心瞬間冷凍到了極點。
看到他的表情,花和尚心底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他想起了張帆,也想起了影子。
蕭淚血的目光此刻如刀,似乎要紮進每個人的心裡仔細看看,朋友的心中到底是否流著鮮紅的血?
“你一定惦記著影子?”花和尚道。
蕭淚血歎氣一聲,道“都已經離開,提起來又有什麼用?”
花和尚沉默了許久,才言道“或許有一天他還會回來。”
劍客的手中已經沒有了劍,沒有劍的劍客隻有悲傷,他的手中再也不會擁有一把殺人的劍。
蕭淚血打斷了他的話,緩緩道“我知道,我希望有那麼一天,他會再次振作起來,失敗不是放棄的借口。”
“若是我不出手,張帆肯定不會相信我。”花和尚解釋了一句,心裡有一點寒酸。
一個人隱藏的太深了,劍隻能殺死一個人,卻無法剝開他虛偽的外表,無論這個人隱藏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花和尚的心有點壓抑,隻要影子或者孤獨,他們手中的劍刺入自己的心臟,自己永遠就會背著一個叛徒的名字。
隻有一個人不會,他絕不會輕易拔出他的劍,他也是蕭淚血的朋友,他的劍自己肯定無法接住,如果遇到這個人拔出他的劍,自己就不會變得這麼幸運。
這段日子,自己就像不能見到太陽的幽靈,隻有拚命的逃跑,既不能給彆人去解釋,也不能讓彆人捉到自己。
因為蕭淚血是鬼王,隻有背叛了他,才能讓對手相信自己,儘管這個代價有點太大。?“其實你比他偽裝的好,有時候我都相信這是一個事實。”蕭淚血苦笑了一聲。
花和尚望著蕭淚血,盯了片刻後道“你真這樣認為?”
“在西村的一刻,我就開始懷疑,隻是可憐了劉大麻子。”蕭淚血道。
“你一直在懷疑著張帆?”花和尚問道。
“除了孤獨,在遇到幽靈的人時,他的手中總是不會留下一個活口。”蕭淚血歎了一口氣。
一個要隱藏自己的人,他的心總是冷的,他絕不會容許發生一點點意外,哪怕是一個眼神,或許都會出賣了自己。
花和尚突然覺得自己的老朋友實在太偉大了,他不但能用最細的心去分析每個人,還能用最火熱的心,去感化每一個人。
可惜張帆沒有做到,他至死都沒有做到,他隻相信了自己的判斷,是過於的自信讓他迷失了自己。
“你也在乎李清手中的劍?”蕭淚血突然問了一句。
花和尚沒有猶豫,回答的很快,“當然。”
“你也想得到它?”蕭淚血又問。
“當然。”花和尚回答道。
“若是現在這把劍,放走你的麵前,你一定會拿走?”蕭淚血再問。
“不會。”花和尚回答的很乾脆。
蕭淚血微微一怔,立刻問到“為什麼?”
花和尚‘嗬嗬嗬’一笑,道“我是萬花樓的大掌櫃,我也喜歡女人,總不能因為喜歡,每天晚上都要把所有的女人都留在我的房間中。”
這個理由似乎很合理,蕭淚血沒有反駁,隻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