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櫻的神態此刻很大方,她嫣然道“因為我是你的朋友,也是寧兒的師姐,一個女人若是連你這個好男人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
李清看著她,閉著嘴許久,才道“好男人的確不好當,幸好我們隻是朋友,如果你是幽靈的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你一定舍不得殺了我,我是個會讓你喜歡的人。”李清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好像快要酥了,木下櫻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要命。
木下櫻未等到李清開口,吃吃地笑著道“你很怕寧兒知道,也怕她吃醋。”
李清確實沒有開口,他立刻想起了寧兒在賭坊中送來的茶,那就是醋,一壺老陳醋,自己已經知道了吃醋是什麼樣的味道。
還沒有等到李清說話,他聽到了寧兒的聲音,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我已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吃你們的醋?”溫柔的寧兒小手放在自己胸前,這是她今天第一次說話,可李清情願她不要說話。
癡情的女人可以為自己最愛的人去做任何事情,她們的想法有時很瘋狂。
做為一個男人,李清不怕女人去撒嬌,但很怕女人吃醋。
因為會吃醋的女人不但脾氣古怪,而且會讓一個男人在瞬間變得束手無策。
更要命的是眼前現在就有著兩個女人,兩個都會吃醋的女人。
寧兒雖未表現的很特彆,但李清很清楚,清醒的她並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她在這一刻,隻是想讓自己變得很大方。
大方的寧兒低著頭,沒有去瞧就在身邊的木下櫻,她在此刻很沉得住氣,她不想用自己的任性衝淡美好的回憶。
即是最傻的女人,在他們的談話中也能明白,昨夜一定發生過什麼,可是寧兒就是想不起來,她在回憶中隻是記得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人。
這個人就是李清。
無論李清做了什麼,隻要看到他在自己的身邊,寧兒感覺自己度過的每一天都很快樂。
在片刻的無奈中,李清隻好說道“你一定來過萬蝶山穀,對這裡你很熟悉。”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木下櫻有點不依不饒。
李清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麼去說,你與她都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這裡的主人能解去寧兒身上的毒,能帶我們我們來到這裡,已經很不錯。”
木下櫻卻道“若是中毒的人是我,不知你心中是否也這樣在意?”
李清連話都不說了,他知道一個女人如果這樣問自己,她的內心一定很在意這個男人。
寧兒在瞬間瞪大了眼珠子,道“我難道中了毒?我中的什麼毒?我怎麼不知道?我都做過些什麼事?”
李清無法開口。
他也無法解釋。
若是讓寧兒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李清斷定她一定會把自己趕下馬車,怎麼說現在都不是可以談論這種事情的好時候。
而且還是一件說不出口的事,在一個大姑娘的心目中,自己必然是在趁人之危。
木下櫻‘咯咯咯’一笑,緋紅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不由自主仔細看著寧兒的身體,倒把寧兒看了個不自在,仿佛自己偷偷已做過什麼見不得彆人的事出來。
木下櫻看起來雖然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其實卻還沒有真正被男人碰到過。
羞紅的臉讓她不敢去瞧坐在對麵的李清,像這樣的事,她隻能去想,但不一定真的敢去做。
寧兒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瞧了瞧李清,在內心深處她有一種渴望,可她知道此刻很不方便,總不能在這裡去追問李清昨夜做過些什麼。
於是寧兒搖了搖頭,她很想回憶過去的一夜,可她就是想不起來。
“你中了上官弟的毒,我們是去萬蝶山穀。”李清不想隱瞞寧兒。
“又是這個死丫頭。”寧兒幾乎跳了起來。
“你也不是一個好丫頭。”木下櫻的話接得很快。
李清不敢插言。
這時他很想把自己的頭伸出車廂外,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長這麼大,李清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與女人討論這種話題,會如此的難受。
在這說話的時候,一種輕微的聲音傳到了李清的耳朵中。
李清閉上了眼睛,他雙手放到了膝蓋上,他的耳朵開始在動,仿佛聽到了什麼不一樣的聲音,這個聲音來得很快。
李清同時聽到了懂事的阿晨的咳嗽聲,他的咳嗽聲很急促。
身子輕輕移動,李清的身影飄然落在了馬車的車廂之上。
彎曲的山路中並沒有人,李清在山風中卻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這裡一定有一個人,這個人的武功並不比自己弱。
李清在山風中聞到了一股蜂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