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各自席地而坐，麵前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各種美食。很顯然異域的食物並不精美，呼哈爾哈吃了一口烤羊肉後麵露欣喜，隻是他牙口不是很好，將烤羊肉賞給了身後的年輕人，自己隻是吃了一些教軟的食物。
張孝武看了一眼年輕人，覺得那年輕人被呼哈爾哈如此重視，應該是雷明家族內一個不小的人物。
「這是我長孫，下一任族長。」呼哈爾哈老族長大笑，隨後喝酒，他喝了一口之後大讚道：「這個世界居然有這樣好的飲品，人界簡直太美妙了，難怪千萬年間無數異人拚死也要進入人界。」
張孝武道：「你們希望進入人界，隻需要人界各個國家的允許，可是人界各國是絕對不會允許異人闖入人界的，想必老族長也明白。而我也沒有這個能力說服人界國家，所以我有一個好辦法，我們可以交易。我們用我們的糧食和美酒，換取我們需要的物資。」
「你們願意跟我們交易？」
「這個世界沒什麼不能交易的。」
「狡詐的人類，我很喜歡。」呼哈爾哈笑道，不過皮太厚太褶皺了看不出來，隻是眼睛眯成一條縫，「說說吧，人類希望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寶石嗎？」
張孝武搖搖頭，說：「我個人不喜歡寶石，金銀財寶，美女異人，與我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而言，並沒有吸引力。我需要的是知識，是異域的秘密，更是這個——」他掏出來塑料籌碼，「我需要知道你們在哪裡找到的它。」
呼哈爾哈目光一閃，問：「你想知道雷明家族的機密？」
張孝武說：「我對於雷明家族的機密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這個貨幣，它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可它偏偏存在了。」
呼哈爾哈問道：「你憑什麼認為它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你隻是想騙我，套取雷明家族的機密而已。要知道雷明家族之所以在異域成為千年大家族，靠的就是貨幣發行，你卻想要知道貨幣發行的機密，簡直可笑。」
張孝武道：「你們有鑄幣機？現在還能用鑄幣機？」他看到呼哈爾哈不說話，頓時明白了，哈哈一笑：「原來你們不能鑄幣，隻是找到了鑄幣廠，想必你們的祖先發現了鑄幣廠的倉庫，於是利用倉庫裡的這些籌碼——對了，它並不是真正的貨幣，而是籌碼。算了，在這個世界裡，籌碼就是貨幣。你們這上千年來依靠著推廣籌碼作貨幣，初步建立了以雷明家族為代表的貨幣體係，這才讓雷明家族屹立不倒。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雷明老族長放下了酒杯，緩緩地說：「你這個人類很聰明，是不是所有人類都這樣聰明？」
「比我聰明的人很多。」張孝武笑道，「我也算是聰明人之一吧。老族長，從這個籌碼的磨損程度上來看，想必雷明家族已經很久沒有拿出新的貨幣了，你們賴以生存的貨幣體係，其實早就崩潰了。」
呼哈爾哈雙腳有點顫抖，這是雷明家族最高機密，而卻被對麵這個人類輕易戳破了，可怕的不是被人戳破機密，而是隨意一個人類就能夠揭開雷明家族的秘密，如果異人與人類大量接觸，會不會有更多的人拆穿雷明家族的偽裝，讓雷明家族迅速崩塌？
想到這裡，呼哈爾哈老族長這才害怕了，他身後的年輕人手放在腰間，準備拔出骨劍，但被呼哈爾哈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