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他說罷,他從懷兜裡取出一張泛黃的黑白相片,遞給陳洋。陳洋接過一看,“嘩”的一聲驚歎“都長這麼高了?真漂亮!像我嫂子。哦,對不起!”
秦義歎了口氣,眼眶又紅了。
陳洋不經意的話,觸及到他的傷心事。
秦義從陳洋手中取過相片,說道“你不能在這裡呆太久,回去吧,抓緊收集情報。沒多少時間給我們準備了。還有,抓緊娶老婆,生個帶柄的。這個時代,需要男人上戰場打鬼子。”
陳洋笑道“哥,時代變了。女人也可以上戰場。我的願望是生個女兒,將來可以服侍我終老。我在大城市,看到的很多人老了,都是女兒服侍的。”
說著說著,他又有些憂傷地說“不過,我是潛伏者,在此亂世,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明天的太陽?我不敢戀愛,不敢結婚,不敢生兒育女,我怕連累她們。”
秦義罵道“說什麼喪氣話?革命者就不能結婚呀?那我們豈不是沒了革命後代?將來誰接我們的班呀?行啦,記住自己的真實身份,彆讓大上海把你養嬌貴了。回去吧。”
陳洋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說道“哥,明天,我,我找醫生過來,幫你取子彈,療傷。我這幾年積攢了一批兄弟姐妹。有的,我送到醫院去當醫生和護士了。你這槍傷,也不可能進大醫院。”
秦義點了點頭,說道“組織上也是這個意思。我剛才怕你沒渠道,所以沒說。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幾名傷重的同誌。不過,不方便住在一起。”
陳洋低聲說道“哥,我在公共租界還有一套房子,挨著彙豐銀行。在法租界,也有一套房子,四周都是很美的法桐。現在,我住在愚園路。三套房子,都是彆墅。你選哪一套?以此,你們可以集中養傷?”
秦義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小子,真不像話,你哪像革命者呀?你這錢也夠多的。季家給你的?”
陳洋感慨地說道“季家哪會給我這麼多錢?是我借季家這道護身符,創立忠義幫之後,替一些老板打跑了一些收保護費的幫會。然後,我就得到了一些產業股份,每個月的分紅不少。至於,我經常去紅玫瑰,表麵是和胡璿演繹愛情傳奇,實際上,我就是紅玫瑰的老板,真正的老板。我在那裡賺的錢,我自然拿一部分花在那裡,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且,一般的小鬼子、小特務收入不高,喜歡紅玫瑰,我也可以從那裡拿到一些情報,你有幾次打勝仗,靠的就是我傳的情報。另外,我不賺點錢,我也無法養活一幫兄弟姐妹。我也在培養人才,這幫兄弟姐妹之中,念書好的,我都送他們到國外學科技,知識報國嘛。”
秦義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好樣的!我們到公共租界去吧。可以利用彙豐銀行大樓作掩護,方便和交通站的人接頭。行啦,你回去吧。”
陳洋依依不舍的轉身而去,乘黃包車繞了幾條街,回到了外灘影院。
石井和安藤正為發現不見了陳洋而苦悶,可當電影放映完了,又在人群中發現了陳洋,不由喜出望外。
陳洋從電影院出來,又乘黃包車去同仁醫院,看望蔡文靜,也順便偵察保護叛徒呂達的小鬼子警衛情況。
石井和安藤又很苦惱,陳洋今晚又陪著蔡文靜,而且都是說些無用的廢話,丁點情報價值都沒有。
胡璿聽到消息,和一群姐妹來到了醫院,相伴蔡文靜。
當她在此看到陳洋,一陣狂喜,又一陣難過,還滿懷醋意。
她真怕陳洋愛上的是蔡文靜。
陳洋牽著她的小手,走出病房,來到走廊,說道“小璿,你瘦了。”
他說罷,掏出一根小黃魚,塞到她的小手裡,又說道“好好補補,你瘦了,我的心疼了。”
胡璿破涕而笑,嗔罵道“你還關心我呀?哼,我的青春都浪費在你身上了。”
陳洋笑道“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希望曾經你被我浪費的時間從新讓我再浪費一次!”
“嗬嗬,還給你,彆讓人以為我貪財。”胡璿看到石井和安藤兩人在走廊的儘頭坐著,不時的側身而視,便把手中的小黃魚塞還給陳洋。
陳洋接過小黃魚,塞進懷兜裡,低聲說道“大智若愚,傻是比啞。看到了吧?總是有幾條狗在盯著我。我已經連累了蔡文靜,若總是再去紅玫瑰,也會連累你的。以後,咱倆換個地方相聚。”
胡璿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看到了。一直都有看到,而且,總是好幾撥人盯著你。明天,你還來看蔡文靜嗎?”
陳洋點了點頭,說道“會的。她是為我負傷,我陪她一直傷好。今晚,你們姐妹多,我就先回去了。明晚,我去紅玫瑰,歌舞後,我陪你一起來陪蔡文靜。以後,天天如此,直到蔡文靜傷好出院。”
胡璿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目送陳洋離去。
病房內。
蔡文靜和一群舞伴姐妹聊天,聽到了病房外的對話,心裡既為陳洋的重情重義而感動,又很妒忌胡璿。
這種妒忌是在她感動之後,此前從未有過。
她以前也對陳洋從未有過感動。
她心想,陳洋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他真不是臥底!
可他為什麼又能和我對上聯絡暗語?
難道,那是誤打誤撞?
他至今沒有行刺那個呂達呀!
難道,他識破了我?
不可能!
否則,他不會救我,陪我。
蔡文靜陷入了苦惱苦思之中。
陳洋回到家。
許杏桃大發雷霆,斥責陳洋對愛情不忠,整天和其他女人混在一起。
她又嚎啕大哭,還摔東西,家裡一片狼籍。
陳洋冷冷的說道“桃子,我本來就是過著花花生活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摔吧,把家裡的東西全摔爛了,我就買新的,反正我有的是錢。我告訴你,女人最美好的幸福,就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