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陶儼急道“需要颶風隊怎麼配合你?”
陳洋隨即附耳獻計,如此如此。
陶儼頻頻點頭。
駱金蘭識趣地走開。
隨後,陳洋和陶儼兩人又互通聯絡暗語,接頭地點。
陶儼便起身告辭。
陳洋隨即去給紅玫瑰的正副經理、領班開會,隨後,他疲憊地出來,要乘黃包車回家。
但是,胡璿已經駕著豪華奔馳在舞廳門前不遠處接他了。
陳洋上車,胡璿劈頭就問“你玩我呀?得到了我,你這麼快又和汪明捷好上了。”
車內全是醋味,而且很濃。
陳洋知道,剛才,胡璿肯定混進了紅玫瑰,一直都在盯著她,也肯定看到了他和汪明捷互通的那一幕。
於是,他急急解釋,低聲說道“你和我們處裡的金毛熟悉吧?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他,他會告訴你,我和汪明捷的真實關係。咱倆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會和另一個姑娘好嗎?我在76號,就是汪明捷的出氣筒。她高興了,就諷刺我。不高興,就罵我,抓捕我,還說用三十八套刑具在我身上過一遍。”
胡璿罵道“那你不會辭職嗎?我都看到了,她剛才是被你感動的哭著跑出來的。你還想騙我!”
醋味淡了,卻仍是不甘心。
陳洋隻得耐心的繼續解釋,說道“這都是表麵的互通,在76號,大部分人的臉,都是虛偽的。就在我和她來紅玫瑰之前,我們去抓人,到了目的地附近,她才告訴目的地和抓什麼人。她也是怕我不高興,才陪我來紅玫瑰的。我也是為了留住客人,隻能和她演戲。至於辭職,我也想。但是,我一旦離開76號,就沒地位了。這年頭,沒地位,活的也沒尊嚴。”
胡璿又罵道“你現在很有尊嚴嗎?剛才,舞廳裡的人,全罵你是大漢奸。你還不知羞恥,還介紹自己的多重身份,出儘洋相去逗彆人樂。我現在感覺你除了臉皮厚,也沒什麼優點。”
醋味換成了辣味,甚是嗆人。
陳洋心道女人真麻煩,把我得到了,就成潑婦了。
他無奈地說道“那能咋滴?我得把紅玫瑰維持下去啊!不然,紅玫瑰塌下了,我拿什麼養你?而且,紅玫瑰裡的人還會失業。乾娛樂業這一行的,除了能逗彆人開心,又沒彆的技術含量,咱不能讓他們失業啊!你以為每個漂亮姑娘都像你那麼好運呀?以後都可以當貴婦人,不愁衣食住行呀?”
胡璿聽到他解釋到此,芳心甜甜的,樂了。
她笑道“嗬嗬,我就知道,你是紅玫瑰的真正老板,說什麼為我花錢,唉,男人的話要可信,母豬都會上樹。我還是被你的假真誠騙了。”
她雖然仍然是譏笑陳洋,但是,駕車而走,直奔愚園路。
到了陳洋家門前。
“汪汪”
“汪汪汪”
七八條狼狗又大聲吠叫起來。
陳洋打開大鐵門,讓胡璿把車開進來,然後關上大鐵門。
他又急忙開燈,跑進去拿出牛肉和骨頭來喂它們,把它們帶回客廳裡去,並關上房門。
胡璿這才敢下車。
在亮光下,她仰頭看看高高的圍牆上還有電網,頭頂上還有鐵絲網,不由啞然失笑。
她又笑道“嗬嗬,看來,你的小日子,過的還真不容易。以前,我在紅玫瑰,看到你大手大腳的花錢,很威風。沒想到,你憋屈到這個份上。”
陳洋清掃狗籠裡的狗屎,又倒出院子大鐵門外的垃圾桶裡。
胡璿說罷,看不過眼,便也來幫忙。
然後,陳洋領著她,繼續在彆墅的大客廳裡喂狗、遛狗、訓狗、逗狗。
室內關上了窗戶,動靜沒那麼大,免得擾民。
陳洋又坐到紅木雕花大功夫茶桌前泡茶。
胡璿俏臉凝重起來。
她已經感覺到了陳洋表麵的瀟灑,實際的不容易,也明白了陳洋為什麼買這麼多狼狗回家看家。
她趕緊過來幫忙,清洗茶具和茶杯。
陳洋說道“他們暗殺我,都好幾次了,你都知道的。前幾天,我偷聽他們說要毒死我的狗,還要派人來埋雷,炸死我。所以,沒辦法,我隻好裝電網、裝鐵絲網,這樣,他們就翻不了牆,也沒法投毒。”
胡璿傍著陳洋落坐,側身笑道“可他們把這條路的電關閉,然後翻牆進來,剪掉鐵絲網,一樣可以投毒。”
陳洋給她倒一杯茶,給自己倒一杯茶,橫手摟她入懷,說道“不可能,不現實。這彆墅區裡住的人,非富即貴,除了我沒有保鏢護院,其他人都有。一旦斷電,家家戶戶都很緊張,肯定知道有人掏鬼,無數保鏢護院就會在彆墅前後緊張警衛,門前也會有人緊張走來走去。那個時候,那些保鏢護院就會阻止有人翻我家的牆。”
胡璿用小拳拳輕擂陳洋幾下,笑道“你心思如此縝密,難怪汪明捷懷疑你是臥底。說吧,我是你的人了,你真誠的告訴我,你是不是臥底?你是重慶的?還是延安的?”
陳洋笑道“我就是一個生意人,我到76號,隻是為了混個地位。有了這偵輯處副處長這個身份,人見人怕,社會上的人不敢對我怎麼樣,江湖上的人也讓我三分。我的生意就會越做越大。我告訴你,紅玫瑰遲早辦不下去的,因為沒了你這個頭牌,特高課和汪明捷肯定會查我是不是紅玫瑰的幕後老板。我打算參股銀行。金融是經濟的核心,銀行是金融的核心。我參股銀行,才能賺大錢,也可以快速的把賺的錢移到國外去。將來,我和你到國外去過小日子,美美的生一大堆孩子,老了,兒孫滿堂。”
胡璿芳心甜甜,燦爛而笑,卻又步步緊逼。
她笑道“嗬嗬,你的情話,我的牽掛。你還是說說你到底是不是臥底?我都把身子給你了,你連個實話也不肯說嗎?難道我連丈夫是乾什麼的都不知道嗎?彆人笑不笑話我,我無所謂。但是,我不能不知道啊!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嫁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