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洋感動地說道“建玲,對不起!改天吧,我也沒想到今天又會發生此等鬨劇的。請你代我向伯母問好,也代我向伯母說聲對不起!哦,我的鞋濕了,得回家更衣換鞋。”
霍建玲無奈的說道“那你小心點。像今天的事,估計今後會不止一次的發生。以前是汪明婕想殺你,現在,我總算也看清了,丁士群和武四寶也想殺你,並且,已經急於殺你了。你若死了,我怎麼活?”
她說罷,難過地走向她的吉普車,駕車而去。
陳洋目送霍建玲離去,轉身回歸主樓。
他走上三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沐浴更衣,又將臟衣服、臟鞋襪裝進一隻大皮包裡。
他妝扮一新,又提包下樓,駕車前往紅玫瑰,會見陳勁中,探討經濟發展事宜。
彩燈煜煜,歌聲美妙,舞蹈動人。
紅玫瑰裡坐無虛席。
美女紅歌星杜蘭,代替了胡璿,還有陳勁中的精心管理,細心運營,紅玫瑰比以前更熱鬨,營收更多,利潤更大。
郭菲菲倚靠在最後一排的柱子旁,端著一隻紅酒杯,甚是無聊。
女人等男人,心裡會更煩。
陳洋來到,進門就發現了她。
郭菲菲幽怨地責怪陳洋,見麵就罵“讓女人等你那麼久,你好意思嗎?臭男人,得到了我,就不珍惜。”
陳洋靠近過來,低聲說道“冰倩,你誤會了。今天下班的時候,我差點沒命了。”
“什麼?”郭菲菲頓時心驚肉跳,上下打量陳洋。
她也沒發現陳洋少了一根寒毛呀!
她的眼神又變成了懷疑。
陳洋牽著她的手,低聲解釋情況,又牽著她上樓,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廂房裡。
郭菲菲聽得驚心動魄,俏臉煞白,冷汗直冒。
上樓梯的時候,陳洋能感覺到郭菲菲的手在發抖,身子在發抖。
廂房裡。
陳勁中起身相迎,熱情招呼,還把一隻精致的小木箱遞給了陳洋。
郭菲菲替陳洋接過小木箱,打開小木箱一看,裡麵有十條小黃魚。
她頓時心花怒放,笑容燦爛,歡愉嬌俏。
陳洋又把事情向陳勁中講述一遍,連連向陳勁中道歉。
然後開飯。
看看大家吃飯喝酒,差不多了,陳洋讓郭菲菲先到車上去等。
陳勁中也揮手,讓作陪的人出去。
廂房裡,僅剩下陳洋和陳勁中。
陳洋把心中的計劃,低聲的講出來。
陳勁中低聲讚歎,表示會儘快的把一些產業盤出去,抓一大把現鈔,等待與陳洋再次聯手,再創輝煌。
兩人密議一番,揮手道彆。
陳洋走出紅玫瑰,鑽進轎車裡,駕車而去。
郭菲菲捧著小木箱坐在副駕駛室裡,幽幽地勸說道“親愛的,我們離開上海吧?你那麼有錢,不要再呆在76號了,太危險了。我的小心臟,受不了。”
陳洋感慨地說道“是啊!太危險了。我曾試圖接受這座虛假的城市,最終卻承認了冷漠的現實。不過,我銀行夢、金融夢的大計劃還沒實現。我還得繼續留在這裡打拚。冰倩,我先送你回家,我還得去找其他老板談銀行參股之事。”
郭菲菲不滿地說道“傅市長說過,現在開辦銀行的錢也不那麼好賺了。你為啥還要往金融業方向拚?這不找死嗎?你要死了,剩下我孤兒寡母怎麼活?我像龐筱敏那樣,帶著一個小孩,貶值的改嫁給一個老頭?你泉下有知,不冤死了?我告訴你,男人要是死了,錢是彆人的,老婆也是彆人的,孩子還得叫彆人為爹。你好好想想吧。”
陳洋的真實身份決定了他不可能說實話。
他無奈的笑道“傅曉庵每次參股銀行,都急著先把錢借貸出來,他的銀行從此周轉不靈,所以,他辦了幾個銀行,最終都走到破產邊緣。他其實不是辦銀行,而是找一個借口,吞並合夥人的錢。我不是,我是真的要辦銀行,要實行我當一個金融家的夢。”
郭菲菲感慨地質問“社會這麼亂,你裝純給誰看?”
陳洋堅毅的說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創造奇跡。”
郭菲菲無語,側頭望向燈昏夜黯的車窗外。
既然不能說服陳洋,她隻能盼望早點懷上小孩,以小孩來拴住陳洋的心,讓陳洋從此收心養性。
她曾是機關稅警,見過太多花花男人了。
隻是,她現在作為陳洋身邊的臥底。
她無法完全展示她的才華。
“叭叭叭”
“啊啊啊”
前麵的一處小弄堂裡,傳來一陣槍聲,一陣慘叫聲。
陳洋忽然從褲兜裡取出蒙麵巾,蒙在臉上。
郭菲菲甚是駭然地側身望著他,驚叫一聲“你乾什麼?繞道走啊!找死啊?”
陳洋停車,側身說道“你小心點,先駕車走。”
他又把一把手槍拉開保險,再塞給她,說道“保險已經拉開,小心走火,遇匪就開槍。”
他說罷,推開車門,一邊跑,一邊握槍射擊,營救湯友旺。
被追殺的人,正是湯友旺。
追殺湯友旺的人,是武四寶的人。
湯友旺給武四寶戴綠帽,已經由陳洋相片作證。
武四寶今晚把井下水送到同仁醫院搶救,就按中午約好的,和湯友旺到紅磨坊咖啡館共進晚餐。目不識丁的武四寶,在大發橫財之後,也裝高雅,喜歡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