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湯友旺絕對不會相信陳洋的鬼話的。
上次,龍嘯虎父子的慘死,斧頭幫的毀滅,就是因為他相信了陳洋,也損失一百條大黃魚。
人財兩空啊!
損失慘重啊!
記憶猶新啊!
教訓慘痛啊!
湯友旺忽然身子一側,推開車門,滑滾下去。
他感覺還是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然而,陳洋這個曾經的少校營長,無論哪一樣,都不會比彆人差,隻會比彆人好。
他幾乎天天遇險,卻天天平安,極其機智。
湯友旺這點詭計,算什麼?
陳洋看到湯友旺不吭聲,就知道湯友旺想逃跑。
他側身一個附衝,躥出車門,按住了湯友旺,又握槍下移,對著湯友旺腿部就是一槍。
不來點狠的,估計湯友旺也不會聽話的。
“叭”
“啊呀”
湯友旺淒楚地慘叫一聲,血流如注。
他卷曲著身子,橫手捂腿,死死的按著傷口。
他的老臉,霎時蒼白如紙。
陳洋起身,冷笑著說道“湯友旺,彆把老子對你的容忍,當作你不要臉的資本。不然的話,我把你雙腿都廢了。”
郭菲菲忽然駕車就跑。
她發現陳洋太可怕了。
但是,她又說不出理由。
現在隻是黑吃黑,還不能證明陳洋就是臥底。
唉!
她的腦子好亂。
陳洋抬頭一怔,眼望轎車離去,心裡百感交集。
但是,他也沒去追,也沒有大聲喊叫。
湯友旺趁機一拳擊向陳洋的褲檔。
要命啊!
他恨陳洋都恨盼陳洋到斷子絕孫了。
陳洋抬腳一勾一繞,撈著了湯友旺的手臂一跪。
“哢嚓哢嚓”
“啊呀啊呀”
湯友旺手臂即斷。
他身子被陳洋膝蓋跪了一下,勒骨又斷了兩根。
他淒厲慘叫,疼到落淚如雨,渾身發麻,眼花繚亂,眼前發黑,渾身冷汗,渾身汗濕。
他的腿槍傷、斷臂和斷了兩根勒骨,至少也得在醫院裡躺三個月。
陳洋的大腿一繞一鬆,放開了湯友旺的手臂,悻悻地罵道“湯友旺,你姥姥的,你就算不受傷,也不是我的對手。起來吧,我不想殺你。否則,你雙腿雙臂都會斷,從此連輪椅都坐不了,隻能臥床。到時,不僅是你,你一家人都生不如死。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不是說謊,而是實事求是,說到做到。我再坦率地告訴你,武四寶是人就怕。可我,連鬼都怕。”
湯友旺這才看出陳洋真不會殺他,但是,會折磨他,讓他不成人形。
如果自己反抗,全身都會殘,生不如死。
他眼淚汪汪的,艱難的單手撐地起身。
他這一動作,又牽動手臂和腿部的傷。
那兩根勒骨斷裂的也疼得他渾身直冒冷汗。
他爬也爬不起來。
陳洋附身一抓,將他拉起身來。
湯友旺站也站不穩了。
他現在僅剩下一臂一腿是完好的,腿得站著,獨臂卻不知捂哪處傷口好?
陳洋調侃地罵道“老湯,你也是玩黑的老前輩了,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非要我把你打殘了,你才聽話,是不是?你現在告訴我,那一男一女的屍體現在在哪裡?不然,我帶著你去殺你老婆孩子。你藏彆的地方的那些小的老婆和孩子,我也全查清他們的住址了。還有,你挖金礦似的修理廠,我也趕在你死之前,把他炸了,讓你死不瞑目。”
湯友旺嚇得,頓時心涼如水,寒氣漫布全身。
他顫抖著,哆嗦著,駭然驚問“你說天龍和駱金花?”
陳洋心頭一疼,眼淚險些掉下來。
他自然不會說出天龍和駱金花的名字,這是特工的底線。他低聲的說道“隻要你告訴我,我送你去醫院。不然,今夜,你死定了。你沒那麼多血流。”
湯友旺咬咬牙,唉聲歎息地說道“在提籃橋監獄附近的小山坡上。我移動了他們的屍體,怕晦氣,給了他們兩副上好的棺材,也都立了碑。但沒刻字,駱金花的墳後,種了一株法桐,希望她大樹底下好乘涼,來生步步高升,財源滾滾,也希望她泉下有知,保佑我平安。唉,她始終是不肯原諒我啊,我今晚差點死了。”
就在此時,郭菲菲駕車又倒回來。
陳洋一陣心疼,淚水溢出眼簾,難過地說道“好!我送你去醫院,你先接駁斷骨,取出子彈,我明天接你轉院。也希望你保密。不然,我就通知武四寶去醫院乾掉你。”
湯友旺哪還敢吭聲?
他已經眼前發黑,快撐不住了。
陳洋也不問郭菲菲剛才駕車而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