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後,她多少次在深夜裡,無聲的哭泣。
痛苦!煎熬!折磨!
還不能找誰傾訴。
還得繼續演戲,而且要主動。
太難了!
此後,她又偷偷的給那個他,複過幾封信,雖沒提她的特彆任務,但是,也訴委屈。
漸漸的,那個他沒有回複了。
最近一個月寄出的信,石沉大海。
信都退回來了。
郵戳上說,收件人地址不對。
她悄然的在深夜裡,躲進洗手間,捂嘴而哭。
她不知道那個他,去哪了?
是生?
還是死?
她關心他,想念他。
就是她和陳洋做那事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起他。
不知為什麼,思念之情卻越來越濃烈了。
儘管不可能,但是,依然想念,仍然相思。
就在剛才,她還想拿著那盒小黃魚,駕車去找心愛的那個他。
但是,她駕車奔馳一會,車窗外的風吹進來,讓她頭腦稍為清醒。
她明白使命更重要,殺賊更重要,打小鬼子更重要。
她又不得不駕車到回陳洋身邊來。
而真讓她離開陳洋,她又不甘心。
她甚至一直不願為陳洋洗衣服。
她心裡始終認為陳洋不是她的男人。
她和陳洋隻是在演一場很特彆很特彆的戲。
演完這場戲,她也完成了一項很重要的任務,應該可以向組織申請,到回天津去,和那個他在一起。
可是,現在,還沒完成行刺傅曉庵的任務,那個他卻不見了。
是永彆了嗎?
淚水嘩啦啦而下,不停的滴落在搓衣盆裡。
陳洋衝完澡,穿著寬鬆的睡袍,走下來樓,坐在沙發上。
這個時候,也才晚上十點半,太早了。
他還不能出門。
他怕汪明婕發神經,又打電話來,查到他不在家,又懷疑他乾什麼。
表麵上,他和汪明婕兩人關係越來越好。
實際上,汪明婕沒放鬆丁點對他的懷疑。
就在今晚,抓到了陳宇,汪明婕也沒保他。
她一直在冷笑。
在感情和事業之間的天平上,汪明婕永遠都傾斜於她叔叔的所謂的和平事業。
隻是在陳宇指證井下水、自殺之後,她才裝模作樣的保他。
當然,她也借機鏟除井下水,或把井下水擠出76號。
當然,丁士群、武四寶也是這麼想的。
可能,錢泰曉、範力也是一樣的心思。
井下水帶給他們無形的壓力,讓他們處於整天被井下水也等於梅機關和特高課的監視之下。
此時,陳洋倒了杯茶,呷了一口,忽然聽到洗手間有哭泣聲,便躡手躡腳來到洗手間。
他雙手環抱於胸前,倚靠在門框上,靜靜的望著低聲抽泣的郭菲菲。
他能明白郭菲菲此時此刻的心情。
自己也一樣,自己愛的那個人,還不一定要殺自己呐!
唉!感情的世界裡,有太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