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陳洋隨即起身告辭。
他駕車回家。
途中,他走進公用電話亭,給何浩明打了一個電話,便回府沐浴更衣,又駕車來到教會醫院,陪伴胡璿。
不一會,何浩明到了。
陳洋走出病房,關好房門,走到走廊,左右看看,前後看看,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相片,低聲說道“這個男的,叫何浩然,長得有幾分像你。而且,這個姓名,也很像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失蹤已久的弟弟?”
何浩明接過相片,驚叫一聲“還真是!你哪裡得到的相片?太好了!”
陳洋伸手,急急捂住何浩明的嘴巴
何浩明分開陳洋,左右看看,前後看看,握著相片,低聲說道“這女的,就是你枕邊人呀?唉,她的事,我今天聽說了。”
他忽然完全就沒了那種見到弟弟相片的驚喜了。
陳洋眼眶一紅,滴著淚水,低聲說道“何浩然被邵試君抓了,你找個有頭有臉的洋鬼子,可以從他手上要回來。現在,小鬼子在提籃橋監獄那邊挖地庫,建造毒菌彈廠,拿死囚去做試驗。我聽說你弟弟是學化工的,我感覺可以讓他混進鬼子的毒菌彈廠去。將來,他可以接應我們混進去,把鬼子的毒彈廠炸了。你還要告訴他,我的枕邊人慘死,完全是因為小鬼子,因為傅曉庵、丁士群想在鬼子麵前邀功啊!當然,彆提起我,免得令弟與我發生衝突。”
他說罷,從褲兜裡掏出兩條小黃魚,塞給何浩明。
何浩明接過,難過地低聲說道“陳宇的家人,我已經送走了。唉,難為你小子,整天生活在險境中,卻能為抗戰大業而奔波!好,我走了,我找人去。”
陳洋又低聲說道“我的枕邊人,也是你弟弟的最愛。他應該來上海一段時間了,隻是今天才和郭菲菲重逢的。哦,郭菲菲的墳,就葬在提籃橋監獄後山亂葬崗裡,給她立了一塊木碑。等你教育好你弟弟,我們再一起給她立一塊石碑,把她的墓弄好點,留個念想。”
何浩明難過地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陳洋又進去拉著胡璿的手,嘮嘮叨叨一會,這才走到外套間的沙發上睡覺。
“轟隆隆”
一陣電閃雷鳴過後。
一陣涼爽的風吹來,伴隨而至的是一場大雨。
清晨,陳洋起身,倚靠在窗口前,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細雨,思緒濕濕的,心情濕濕的。
雖然,昨夜,朱源說他下定決心要殺傅曉庵了,但是,真正行動起來,朱源未必會殺傅曉庵。
朱源和傅曉庵的感情是很深的。
而“朱冰倩”僅僅是朱源的義女。
得想辦法,在朱源麵前添把火。
儘快的乾掉傅曉庵。
陳洋出來洗漱,又回到病房,拉著胡璿的手,說說話。
兩名護工來了,還給陳洋帶了早餐來。
陳洋若有所思的吃完早點,駕車去偵輯處。
上班了。
汪明婕已經先到了三樓,房門沒關,可以看到陳洋打開房門。
於是,她走過來,說道“小白臉,你昨夜不會是在亂葬崗睡的吧?”
張霞和鐵猴過來,幫忙清理茶具、清倒茶渣,清倒垃圾。
陳洋心情低落,開不起玩笑,低沉的說道“我去教會醫院,陪了胡璿整夜。我昨天中午,也陪她說了半晌的話,她的手腳有些反應了。希望她能早日醒來。如果她和杜蘭一起,同步成為紅玫瑰的台柱,那我賺死了。”
鐵猴驚喜地說道“哥,能不能分我一點股份?”
汪明婕悻悻地罵道“鐵猴,你還哥了?你沒人格的?沒自尊的?就為了小白臉的幾個臭錢,把你的良心都賣了。”
張霞抿嘴而笑,彎著柳腰燒水泡茶。
鐵猴訕訕的說道“姐,錢不臭的。錢嘛,真是個好東西,能買很多東西。這特工總部,誰不撈錢?就我們姐弟幾個犯傻,整天就是查案啊啥的。唉,到時候,特工總部垮了,咱們錢也沒撈著,怎麼過日子呀?”
汪明婕氣得七孔生煙,揚手指著鐵猴,怒罵道“你不想乾是吧?不想乾就滾!滾出特工總部去。臭不要臉的,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鐵猴臉紅耳赤,不敢再吭聲了。
陳洋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道“這三樓,就咱幾個辦公,也太浪費了吧?冷冷清清的,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汪明婕笑道“人多不好,太雜亂,我喜歡安靜。再說,人多的話,就給你一個混水抓魚的機會。現在簡簡單單的,多好啊!我開著房門,就能看到你,盯著你。”
陳洋歎了口氣,說道“唉,人生就像迷宮,我們用上半生找尋入口,用下半生找尋出口。好吧,我睡覺了,你請便。”他說罷,起身走向臥室。
汪明婕氣呼呼地說道“機會是什麼?機會就是彆錯過。”
陳洋轉身笑道“明婕啊,女子無才便是德,我想你一定是太缺德了。”
“哈哈哈哈”